“我是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段奇怪的,可怕的记忆以他法理解的逻辑缝衔接在他原本的记忆中,这让他几近崩溃,失去理智。
他丢掉行囊跪在地上,捂着脑袋拼命地回想自己的生前,但似乎一切都乱了,本该属于他的记忆凌乱却又拼凑不起来,属于那陌生生物的记忆变得逐渐完整,真实。
那绝对不是来自人类的记忆,至少人不应该。
在那段记忆中,他,或者它,至少有一百米高,有四只手,浑身长满黑色的,带着红色花纹的骨甲,它被那个男人召唤,从地底窜出偷袭了[神庭之王·修奎马拉]。
那个男人抱着他的女人落在它的肩上,用他那泰坦系独有的金黄血液排列出不知名的咒文,将世界上最可怕的剑术灌注到它的意识中。
原本只知道毁灭与杀戮的混乱生物忽然领悟了最可怕的杀人技巧,那它只需要一把合适的武器。
那个男人焚烧掉自己的右手,将契约在自己骨中的剑刻印进它的灵魂。
伴随着尽的,被焚烧的痛苦,[饮火剑·萨诺尔欧]从它的右臂中生长出来,它至少有一百五十英尺长,黑白交织的剑刃燃着神与神孽的血液。
不知战了多久,修奎马拉终于倒在了他们脚下。
“那就是天之海呢,伊诺斯。走啦,带你回家呦。”
那个男人轻轻地对他的女人说,就像眼前的战斗从未发生过一样。他控制着它把剑插在脚下的云海中,那流淌着血红色符号的古老门户凭空出现,他带着自己的女人和它走了进去。
……
他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记忆,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悄然降临。
嘎吱——
嘎吱——
吱嘎嘎——
三个走得歪歪扭扭的骷髅兵拎着木棍不缓不慢地向他接近,它们迈着骨质疏松的步伐,六亲不认向他抡起了棍子。
“这里怎么会有亡界的好兄弟?好奇怪的说……既然对我这么兴奋,那我就勉为其难送你们一剑吧。”
他干净利落地从腰间抽出空气,挺直腰板,喃喃自语道:
“剑式·鲜血与堕神之斩!”
呜——
只见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尴尬变得安静了下来,三个骷髅兵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眶相互懵逼起来。
[-0效的术式或能力]
“不对,我怎么没有剑啊???哦原来我本来就没有。再来!”
“剑咒奥义·血与葬之终焉镇魂曲!”
嘎吱吱——
吱嘎——
羞耻的施术名字似乎令眼前的三个骷髅不自觉地尴尬了起来,它们拧歪着身子不知道该如何配合眼前的傻子。
[-0效的术式或能力]
……
“哎不对啊,这招不用持有武器就可以生效的啊,怎么会……”
他迷惑地与骷髅兵对视起来,骷髅兵们也善解人意地看着他。
其中一个懂事的骷髅兵温柔地咧着嘴,可可爱爱地歪了歪脑袋,轻轻举起手中的小破棍棍,然后朝着他的脑袋往死里砸了过来。
砰——
[-9重击]
好温柔的骷髅兵!竟然用使我沉睡的方法让我摆脱这该死的尴尬……
啪嗒——
随着奇奇怪怪的念头浮现在脑海,奥洛斯眼一黑,倒在地上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