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上天...
四合院里谁最闲?
天摇了摇头:不知道。
再问上天...
四合院里谁最忙?
只瞧老天爷噘嘴吐了一股烟儿:
快甭他妈提了。
除了许九这个倒霉催的...
没别人!
这不,许大茂头里刚把父母挤兑走,额外还落了五块钱好处,转过脸就来敲许九的窗户了。
“九?小九儿?许九!”
“你大爷的...”
“五脊子六兽的玩意儿,睡得真够死的!”
“嘎吱~吱呱吱~”
一阵直听得让人牙疼的尖锐开门声惊了天上的月明。
说什么来着,许九晚上睡觉,都多余用板凳顶住这道门。
是个人就敢给丫推开。
练了半个多钟头阴阳肉搏术的许九,早就乘着一叶扁舟入了温柔水乡。
慢说是敲窗户推门了,耳边炸了雷,人都不一定醒。
许大茂瞧着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许九,咬起了牙花子:
“这孙子...真他妈心大!”
“许九!起来!”
“听见没?”
“你特么要是再装睡,茂爷一泡尿滋醒你啊!”
“呼---呼---”
“卧槽?还真不是装的?起来吧你给我!”许大茂二话不说,扣住许九的脖子,就把人掀了起来。
“哎呦卧槽?!”许九豁然醒转,幽暗的小屋里当即响起了急促的喘息声。
待惊魂稍定后,许九这才看清了来人。
“许大茂?干嘛呀你。”
“大晚上的搅和人睡觉!”
“吵吵什么吵吵,再吵吵信不信抽你丫的?”
“穿上衣服,拿着钱,给哥去买一斤散酒,剩下的买点咸菜,最好是花生米。”
“这么晚了我上哪给你买酒去?街拐角的供销社早关门了。”
“你挨我这儿废什么话呀,供销社要是开着,还用找你?买着了哥带你喝点儿,买不着,你就在外头冻着吧!”
“操你姥姥...”
“你丫说什么!”许大茂同样用一只手把许九拎到了跟前。
“我没说什么呀...”
“放屁!我听见你嘴里嘟嘟囔囔了!”
“嗨,我刚嘀咕的是...咱俩差辈儿了,我今年十八,比你大。”
“就你?十八?”
“是啊。”
“行行行,十八就十八,怎么着?还想让我喊你一声哥啊?瞧你那怂样儿吧!麻溜儿买酒去!”
“操你大爷...”许九咕哝着出门了。
仲夏夜,微风习习,十点半这个点儿,还是有些凉意的。
许九兜兜转转了一大圈,绕道大栅栏,来在了大前门。
赶巧,正阳门下有间小酒馆刚要关门上板儿。
酒馆老板是个中年汉子,瞧着气色差了些,人还有点咳嗽。
许九跟他磨了会嘴皮子,买了一斤二锅头和一小碟子花生粒。
只是离去前,打从酒馆后门风风火火的蹿出来个小青年,看着愣头愣脑的,却是满面红光:
“爹,后院儿那咸菜缸我都摆好了啊。”
“哎呀,您歇着就行,我来上板儿。”
“还有,明儿我不是约了媒婆麽,咱迟会开门儿。”
“免得您一人忙不赢!”
......
媒婆儿?
淦!
这可是个好职业呀!
不知道这个年代...
允不允许男的保媒拉纤?
小爷要是端上了这碗饭...
搜集一大堆小娘们儿的信息...
啧啧啧...
往后可是了不得。
......
许九也是想瞎了心了。
专职媒婆只能是女人。
男的...
最多算个介绍人...
......
穿街过巷回了家,愣是被许大茂拽着陪丫喝起酒来了。
许九迫于淫威,只能勉强答应。
自己抿抿嘴,许大茂干一小杯,偶尔嚼颗花生米...
可谁曾想...
不过是一杯刚入喉...
许大茂这孙子,瞬间就开启了全国统一到不能再同意的酒后话术!
“九啊...我跟你说...我爸他...”
“老九...你听我说...这倒插门儿...”
“你别说话,你先听我说!”
“咱可是爷们儿啊...巴拉巴拉...”
“老弟呀,哥说句不该说的...”
“唉,没脸呐!来,干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