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能这么想,说明身体确已恢复。
我收起表,陷入深思。许久未有平和的时候思考,我的思绪从这跳到那。
现实中我怎么样了?我成失踪人口了吗?显然还没。谁也不会来我家找我。我的工作也不会因为几天的失踪太介意。
“哈。”
我之所以直到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有原因的。这只会让我伤心。如果我开始认为没有什么好回去的,我的意志力就完全崩溃了。
论如何回避这些想法都比较好,哪怕是自欺欺人。
由于我的心智很强韧,我主动调整思路。
好吧,让我们回顾这两天发生的事:成年礼、进入迷宫、打哥布林、打心脏劫匪......
我至今表现不,对吧?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没有人拍拍我的背,那我自己拍拍不是也行吗?
咔哒。
我决定只有回城后才自己思考这件事。当我打开怀表,已经到时间了。
“埃尔文,起床。”
“再五分钟......”
什么?五分钟?起床。
我用野蛮人的大手猛摇她的肩膀,埃尔文揉着眼睛起来了。
“唔......”
看起来很危险。我明白那心脏劫匪为何不相信我了。
“别因为到现在都没怪物就睡着了。”
“好的......”
我有些担心,但还是躺下了。因为我把毛毯和背包借给埃尔文,即使该我睡觉,还能感受到她的余温。
有点讽刺。不知过了多久,我上一次感受到他人的温暖?感觉很奇怪。可能比两天以来的其他经历更加奇怪。
呼噜!!
这次我精力充沛,开始假打鼾。说实话,更多是为了确保埃尔文不会睡着。
......她似乎没有。
我偷瞄她一眼,然后放心地再次闭上眼睛。
然后,多久没有——
我感应到有人,立刻坐起身来。
“啊!”
不知为何,我抓着埃尔文苍白的手腕。她的手似乎原本伸向我。
“你在干什么?”
“你、你做恶梦,出汗了......”
我瞥了眼她手中的手帕,她好像没有说谎。要是武器,我会先问清楚就打她。
“对、对不起。”
弄清情况后,我放松了手指。埃尔文痛苦地捧着我抓的手腕,皮肤上已经有红印。我没有道歉。反正也是场空话。
“过去多久了?”
“......还有十分钟该换岗。”
“我明白了。那我们现在换吧。”
“但是......”
“我现在再睡只会更累。”
听我这么说,埃尔文一脸歉意躺下。她翻来覆去后开口:
“嗯。”
“有问题吗?”
“没有。只是一个疑问。”
“问吧。”
埃尔文踌躇了一会才张口。
“......‘先生’是谁?”
什么?这是双关吗?
“你睡着时一直在道歉......哦,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你不用回答。我睡了。”
我还没回答,埃尔文就结束了谈话,把毛毯盖过头顶。看来这个小姐意识到我没那么吓人,开始好奇了。
“切。”
我伸展身体,在心里思考。
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但听起来我确实做了噩梦。突然,我也很好奇。
我请求宽恕的“先生”到底是谁?
有两个人选:成年礼上被斩首的名男人,和让我重新活过来的心脏劫匪汉斯。
......但仔细想想,两个人选都很奇怪。我对他们都没做过需要道歉的事。
我很快得出结论。
论做了什么梦,肯定都是个荒诞的梦。
***
【04:30】
第三天开始了,差十几分钟就该叫醒埃尔文。我望着她蜷成一团用腿夹住毛毯睡觉的样子,考虑是否要再次邀请她加入。也就是成为我的同伴。
当然,存在分配战利品的弊端。虽然从第三天开始哥布林会以三四只为团,合作肯定会减少我的收入。
这和她的实力关。当然,既然是精灵,她的表现应该不......
我可以说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吗?
即使没有埃尔文,我也可以轻松解决三四只哥布林。这不是自夸,只是经过几次战斗对这个身体的判断。我真心这样认为。
留在孤立状态会让我能收集尽可能多的魔力石,为城里生活和以后的税收做准备。
“唉......”
风险的睡眠,或更多魔力石。我继续考虑,以做出最理性的决定,这时——
哒——
从左边通道传来其他探险者的脚步声。这在夜间发生过好几次,我并不特别担心。大多数时候,他们朝我们这边看一眼,然后经过。
然而......
这对胖子瘦子探险者朝我们这边看来。他们立刻停下,窃窃私语。
“那不是那个精灵吗?”胖子问道。
“看起来是。弓的形状一致。”瘦子嗤笑回答。
两人低声商量后,做出决定,胖子作为代言人开口提问:
“野蛮人,你和那个精灵什么关系?”
“如你所见,我们是夜伴。”
“一个野蛮人和精灵当夜伴......多奇怪的画面。那么,你们还剩多久?”
“我没有理由回答你。”
胖子之后没有再问。他只是咧嘴笑了笑,带着一旁的瘦子离开了。
“我明白了。走吧。”
“什么?好、好的......”
很快,二人从我们的通道消失。但我仍放松不下来。
这两个怪人到底是谁?感觉和部落首领大喊时一样令人不安。
我慢慢挪到一旁,拍醒熟睡的埃尔文的肩膀。
“唔......”
这种情况怎么还睡得着?
“快醒醒。我觉得我们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