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厅昏黄灯光,红色地毯,悠扬动听的钢琴声……装修辉煌,西洋风格十足,氛围感很好,是个适合约会的地方。
李玉楼叽叽喳喳说着她在英国留学的所见所闻,只是江云锡低头玩弄手上的怀表,没有听一句。
服务员摆好菜品,微笑着说:“两位慢用。”李玉楼拿起刀叉,姿势优雅的切起牛排,只是,显得有些刻意。她以为她会引起江云锡的注意,不过,江云锡一直没有抬头,盯着表,好像在等待什么。
李玉楼发现江云锡并没有看自己,有些生气:“云锡哥哥,不吃吗?”
江云锡站起,扶着桌子,居高临下看着李玉楼道:“李小姐慢吃,账记在我上。”顿了顿,阴沉说:“凭借李小姐家世,自会寻觅到比江某更好的归处,以后就不要纠缠了。”
李玉楼委屈巴巴,眼睛已经泛红:“云锡哥哥,好歹我们两家也算世交,你就这么讨厌我。”
江云锡冷冷道:“不是讨厌,是从未在意过。”转身离开。
看着江云锡离开的背影,李玉楼眼睛已经蓄了泪水,再听这样一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楚楚可怜,不过还是追问道:“云锡哥哥,你要去哪?”
江云锡头也不回,仅仅三字:“琼宇阁。”
李玉楼喜欢江云锡谁都看得出来,十岁那年,李玉楼和父亲到江公馆做客,看见花园里往湖里丢石头的江云锡便觉得这个男孩有点意思,往后见面的日子多了,渐渐对江云锡生出不一样的情愫。后来,去英国留学,也是想着变得更好,也就能站在云锡哥哥旁边了。
江云锡出了西餐厅自然没有去琼宇阁,去了军政厅大牢,那里戒备森严,江云锡走进去,哒哒的声音在地牢回响,阴森恐怖的地牢有一种刺骨的寒气,不仅仅是皮肤所感受到的,更是心里的那种恐惧感,地上渗出暗红,似乎是数人的鲜血浸染而成,显得更加瘆人。
地牢的中央绑着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现在已经昏迷不醒。
江云锡随意坐到椅子上,点了支烟,青烟缭绕,他的眼睛里,什么也看不真切。
张副官回复道:“还是什么都没有招。”
江云锡冷哼一声,带着一些轻蔑:“嘴倒是够严实,也够忠心,就是不知道他忠心的那人是否对得住他那份忠诚。”轻描淡写地吩咐道:“剥了手指的皮。”十指连心,这刑法确实狠。
“是。”下属回复道。
一盆冷水泼去,男人清醒了一些,身体微微动了,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叫声在地牢回荡,一会过去,又晕死过去。
“拿烙铁烫。”江云锡接着吩咐道。
一阵滋滋的声音传来,伴随皮肉烧焦的气味,男人惨叫,但始终没说一个字。
“有点意思。”江云锡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玩味的说。“那就告诉他真相吧,记得,具体一点。”
说完,大步流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