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连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程夏，我好心提醒你，你说话阴阳怪气的到底什么意思？”

“曼娜姐，怎么好好的生气了？”程夏轻轻地抚上林曼娜的肩膀，笑吟吟地道，“我有吗？我倒是觉得只有自己阴阳怪气的，才会觉得别人说话也阴阳怪气。”

仿佛肩膀上粘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林曼娜快速地将程夏的手撇开。

她的脸色铁青，一双眼狠狠地瞪着程夏，几乎要喷出火来：“我有说吗？你才来公司多久，不想着老老实实工作，光想着出风头。

一来就推什么特辑，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哄得陈总给你组了团队。动静搞得这么大，结果呢，步子还没迈开，就先摔一狗吃屎，真是好笑。”

对比林曼娜的怒火中烧，程夏倒显得冷静非常。

她不甚在意地收回了手，懒懒地揉着指尖：“走路嘛，总有绊脚的时候，总比有些人好，连绊脚的机会都没有，一出场就坐轮椅了。”

“程夏！”林曼娜气得大叫了一声，声音大到附近几个部门的人都跑到门口，探着脑袋看发生了什么事。

眼看着看热闹的人渐多，林曼娜也不想让人觉得是她在引战，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收敛了怒气。

看了眼附近的人，林曼娜靠近程夏压低了声音：“我看啊，科兴集团的方总就是因为不想和你合作才推掉了邀约，你看你，你是有多讨人厌，才会让人家这么避之不及。”

你是有多讨人厌，才会让人家这么避之不及。

倏地，林曼娜的声音和记忆里的那个声音重叠了起来，那个声音重复地在脑海里想起：“程夏，你真让人恶心。”

程夏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脑袋好像被人狠狠地锤了一下，痛到几乎站立不稳，眼前突然一黑，她往边上踉跄了几步，一只手按在墙上，才堪堪稳住了身体。

林曼娜看着这副样子的程夏，愣了一瞬，之前这么冷嘲热讽，拐弯抹角地骂她，都没有占到一点便宜。

这会儿借方隽提了下她多讨人厌反倒打击到她了吗？这被雷劈到似的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原来这里才是她的痛脚吗？

林曼娜不禁喜上眉梢：有痛脚就行，有痛脚就知道怎么痛怎么来了。

“我听说科兴的方总虽然性格有些冷淡，但和谁都客客气气的，他们那个圈子啊，提起他来都是赞赏有加。没想到，程夏你啊……”

林曼娜轻掩着红唇嗤笑出声，“你倒是独一份呢，能让方总这么讨厌你，不能不说也是你的本事。”

见程夏没有反击，林曼娜知道这个痛脚抓对了，她高兴地整个眉眼都飞扬了起来，那张红唇都快咧到了耳后根。

“说你年轻不知轻重，你还不高兴。你说你，惹得方总这么讨厌你，是不是要从自身找找原因啊？你要好好反省下自己的为人处事，别仗着年轻气盛，得罪了人也不自知，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