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它的规则来,我怕不是要困在这里一辈子,前提是每局都能赢。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耍赖不下棋会怎样?或者不下棋鬼所谓的棋。
“是啊,来都来了,你这规则可不公平,不如我们玩点有新意的,老头儿,你不会不敢玩吧?”
我并不能确定这只鬼是否有人类的智慧,是否能够通过沟通修改棋局规则。就猜想而言,应该是不能够改变基础规则的,就是下棋。
既然称之为棋鬼,它就是为棋而生,围棋变化莫测,作为与之相关的鬼,应该也具有与众不同的智慧。
但所谓黑棋白棋就一定是围棋吗?
这只棋鬼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跟它下围棋,我可没有把握下赢。
而且这方法不知道桃婺之前是否用过,如果她用过也不会把刀龙弄进来。
“有意思的小女娃,你和之前的小姑娘可不一样,说说看。”苍老的声音和蔼地像路边乘凉的老爷爷,语气中甚至带着笑意,为什么一只鬼能够说话,这算什么,鬼话?
它在几乎没有接触我的情况下,就发现了我不是桃婺,果然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更加诡异。
“我们年轻人中流行一种新的黑白棋玩法,你我各执一色,谁都五颗棋子先连成一条线,谁就算赢。”围棋我是不怎么会下,但五子棋上学的时候可没少玩,“既然是我选的棋局,规则要听我的。”
苍老的声音略一沉吟,放声笑道:“确实是个新奇的玩法,那就听你的。”
“我输了,你就杀死我,如果我赢了,你和刀劳就去替我看守一扇门。”
见他答应,我悄悄松了口气,还好也不是解。有这一对看门,总不可能还被入侵,棋鬼这老头鬼精鬼精的。
我并不担心之后它会和其他人下五子棋,对于棋鬼来说只能算是一种新奇却没什么挑战性的玩法,一次就能学会,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赢过下了几百年棋的老鬼。
至于我嘛,纯粹欺负老头儿岁数大没经历过新时代的浪潮。
我坐在刀劳的旁边,它还在攻击我,甚至觉得我占了它的地方,攻击更加猛烈,奈何金光盾坚不可摧。
承受了几百下攻击,愣是纹丝不动。
此时的场景就很诡异,一间开着门的屋子,屋子内有一颗巨大的棋子,棋子由黑白两色构成,像极了太极的样子。
棋子中一张棋盘,左侧坐着一位身影虚幻的白发老头,这是后来零描述的,但从我的视角看去,棋盘对面空一人。
棋盘另一侧坐着一人一鬼,青绿色的八爪鬼不停怒吼射出墨绿色雾气,雾气却在触碰到我身上的金光后化作蓝色火焰燃烧消散。
人在下棋鬼在攻击,谁也不耽误谁。
我执黑子先落在棋盘中心,正当我好奇它会以什么形式落子时,就见白子凭空出现在黑子旁边。
??
它在哪里?我突然想到老人说过,鬼开口说话,说的必定是鬼话,棋鬼下棋会不会耍赖?如果它耍赖我该怎么办?
五子棋总不至于吧,就五颗子,速战速决。
我飞快思考,飞快落子,白子却能每一次都紧跟着我落下,棋鬼完全不用思考吗。
最后一子,只要这颗黑子落下我就赢了,棋鬼和刀劳就要乖乖去看门。
可惜我高估了鬼的诚信度,就在棋子将要落在棋盘上的一刻,棋盘上的黑色棋子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迅速由黑变白,棋盘上的白色棋子由白变黑。
棋鬼你大爷,耍赖也耍得忒不要脸!
它落子之前压根就没思考,静等着我替它下棋!呸,奸诈老头。
我手中的棋子并没有变白,似乎不落到棋盘上就不会受影响,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他抢先我一步落下白子,我就必死疑。
就它更改棋子颜色的赖操作来看,我毫不怀疑它会不按顺序下棋。
怪不得桃婺宁可把刀劳放进棋局,也不跟它下棋,根本不可能下的赢。
虽然想了很多,但也不过是在棋子改变颜色的一瞬间,我毫不犹豫地把黑子落在了原来的位置上,不落必死疑,落下堵一丝生机。
落下的最后一颗黑子没有变白,但我与棋鬼对抗的第一回合已经结束,继续下下去棋鬼很有可能掌握方法赢过我。
“老头,你为什么不等我落下黑子连成一线再改变颜色?”下个五子棋都要耍赖,这老头可谓是一点底线都没有。
“棋局已成,再更改局势,棋鬼我岂不成厚颜耻之徒。”棋鬼笑道,丝毫不觉得刚才自己的行为同样厚颜耻。
桃婺,给我把刀,我劈了这个狗东西,从未见过如此厚颜耻之人,不对,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