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万的房子溢价到五十万,不同意的是傻子。
随后,她又把手里的钱换成了两套房,一大一小,小的那套二居室是准备给她爸妈养老用的。
目前用不着,自然也要租出去收租。
这边,任阑珊正在新家备考,那边社区又打电话通知她,房子要拆迁,让她过去商量拆迁事宜。
前后扯皮快两个月,让她不胜其烦,招考不出意外的落榜了。
于是,她含泪拿了一百五十万的拆迁费和一套小三居的房产。
但小三居现在还是规划图,没办法她只能再次买房,然后就陷入买房拆迁,拆迁买房的怪圈。
任阑珊:“……”
她这是触动了拆迁光环吗?
但不管怎样,拆迁总是好事。
连着大半年,任阑珊不停的奔波,三天两头不着家。
任妈看的焦急,耳提面命让她收收心,别整天出去疯玩,学学她姐也尽快找个稳定工作。
彼时,任阑珊银行卡的余额突破了五百万。
她面上应着,心里在那拨盘算珠子。
要是当老师,挣够卡里的钱,她得奋斗多久?
按她姐的工资一月三千来算。
一年三万六,不吃不喝,也得一百三十八年!
得,这么一算,她还真不如躺平。
但坐吃山空不是她的风格,尝到收租甜头的任阑珊,准备把钱都拿来买房子,做个快乐的收租婆。
15年的时候,任阑珊所在的十八线小城市,还没有限购,五百万很轻易就能买下一栋五层楼。
房子虽然老旧,但它是学区房,周围的配套设施齐全,比较好出租。
然后,她开始了咸鱼生涯。
闲着也是闲着,有高中同学组织同学聚会,联系到她,她就去了。
在那里,任阑珊再次见到了张裕。
说实话,他高中时矮是矮,但脸长的帅,青春的荷尔蒙,加上学习好,让他颇受欢迎。
反观如今,过于富态。
个子又矮,显得格外胖。
任阑珊不花痴,但也看脸,对张裕的热情,客气而疏离。
直到有次收租,突遇大雨,她躲雨时崴到脚,碰巧遇到了同样躲雨的张裕。
张裕热心的送她去社区门诊看伤。两人这才再次有了交集。
那时的张裕,刚脱离公司,想在这边租了一个房子,和朋友一起办补习班。
任阑珊不爱欠人情,就帮他找了几个房源,至于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房子租给他。
一是没有空房。
二是她防备心重,怕麻烦,还人情而已,她做的足够了。
因为在同一个小区,两人常常见面,也就逐渐熟络起来。
任阑珊偏瘦,月经不调,每月总有那么几天痛的浑身没劲。
张裕不是那种直男,叮嘱你多喝热水,而是会忙前忙后的送饭洗衣服,过节买礼物,时不时的制造些小浪漫,买束花,买个首饰。
不贵,但挺有心。
任阑珊觉得,这样平淡的日子也不,于是默认了他以男朋友自居。
结婚时,只有一万八的彩礼,还不如她一月的租金多,她也不在乎。
婚房只是小二居也可以,正好地方小,不用和他爸妈一起生活。
她怀孕后,他说他养她,不让她辛苦上班,虽然她觉得收租也不辛苦,但谁让她在他眼里,就是个月薪两三千的公司文员。
其实就是用减租金的方式,和她的一个住户换了份清闲工作,稳定给她爸妈看的。
上班日常是摸鱼,看在租金全减的份上,老板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
张裕误解,任阑珊也没解释,她觉得不重要。
创业初期总是艰难的,虽然任阑珊也疑惑过,没结婚时不也是刚创业,为什么就有那么多时间围着她转?
直到看到一个冷笑话,她才意识到,她就是那条上钩的鱼,都钓到手了,自然不需要再浪费鱼饵。
后来,她月份大了,张裕给她两个选择。
第一个,回他老家,让他妈照顾她。
第二个,回她老家,让她妈照顾她。
她选择第三,她自己花钱,找阿姨照顾自己。
她不大喜欢张裕妈。
任阑珊其实不太明白,她没嫁前,张裕妈妈也没少和她诉苦。
说张裕奶奶如何的偏心,如何的挑拨他们夫妻关系,她自己又是如何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张裕拉扯长大。
反复和任阑珊强调,她就一个儿子,闺女是抱养的,对任阑珊肯定比对自己闺女还亲。
任阑珊自然不信,但这样的话,总归是让人听着舒服,她当时就想:以后婆媳关系融洽,她日子也舒心。
可她还是天真了。
事实证明,千古难题的婆媳问题,并不会对她例外。
结婚当天,张裕妈就故意让任阑珊当着大媳妇小姑娘的面,给她洗内衣。
任阑珊怔愣当场,张裕偷偷给她解释说:“这是我们这风俗,你随意搓几下意思一下就行。”
这不是搓几下的问题,这是故意给她难堪,俗称下马威。
任阑珊只是用手搅了几下水,张裕妈脸色当时就不好了,更有不少吃瓜众窃窃低语。
最后是张裕和稀泥,这事才不了了之。
随着任阑珊辞职,在家待产。
张裕妈崛起了,她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反正姿态端的挺高。
三句不离她儿子养家辛苦,五句必然要提点任阑珊,让她把张裕当祖宗捧着。
反正任阑珊孕吐是矫情,不舒服就是装病,没少阴阳怪气:“哪个女人不生孩子,谁像你这样娇气,我当初怀着张裕,照样下地干活。”
她儿子在外面挣钱多不容易,任阑珊还非得花钱请阿姨。
不会挣钱,倒是挺会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