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再也不敢了。”一个穿着青色薄衫的妇人披散着头发,被几个婆子按在地上鞭打。
大太太端坐在椅子上,拿着茶盏轻押一口,“柳姨娘,你若再犯,可不是一顿板子了。”
柳姨娘百口莫辩,内宅都是大太太做主,她人微言轻,思念远在盛京的女儿也不能。
“你别忘了,老爷将若瑶记在我的名下,她就不再是你的女儿。”
柳姨娘听到这话,又嘤嘤地哭起来,都说女儿是娘的心头宝,大太太仗着自个是正室就夺了去,她半点儿办法也没有。只有日日烧香拜佛,请求佛祖保佑,希望女儿在盛京一切安好顺遂。
“说好的,只记在大太太名下,若瑶还是我的女儿。”柳姨娘喃喃自语道。
春桃叹了一口气,姨娘是心软的主儿,哪儿是大太太的对手,“姨娘别和大太太置气,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扶着柳姨娘从地上起来,好言好语地劝道。
“万一若瑶遇到麻烦可怎么好,她胆子最小,遇事只会哭,盛京那么远,可怎么办。”
“姨娘别急,有大姑娘在呢,不是还有老爷嘛”
听了春桃的话,柳姨娘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丫鬟,将宋若瑶不得宠的事透露给她,才惹来这一顿板子。
“是了,咱们找老爷去。”
“哎呦,我的姨娘,怎么听风就是雨,家里已经够乱了,你就别添乱了。”
春桃半推半就地将柳姨娘拖回了房里。
“信上说,若瑶在沈家的日子艰难,老爷你怎么看。”大太太问着宋远杭的意思。
当初,沈家的一纸婚约难住他们,一来他家确实需要宣平侯府的助力,二来,星辉往后的仕途也有了指望。
“我看不急在一时半刻,张家的那个女儿,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当年沈家来求亲,决计看不上她。”
大太太嘴角轻笑道,“用那样见不得人的手段,实在不是高明之举。”
“这样,让询王妃派人上侯府去敲打敲打。姐妹之间互通往来也是寻常事。”
大太太连连点头,“还有汐瑶的事,也该拿出个章程出来。”
“我都想好了,指给翰林院庶吉士陆叙言最好。”
宋远杭在家丁忧,官复原职还未定,现将女儿的婚事打点好,往后多重依靠。
“哎,这七姑娘的命真好,可惜王姨娘是看不见了。”
“陈芝麻烂谷子,你总提他干嘛,小七这几年怎么对你的,做嫡母也该拎得清。”
大太太看她生的和王姨娘一样的眼睛就厌烦,可这孩子恭敬孝顺没得说,她心里有数。
“陆家不富裕,比着四姑娘的例子来,总挑不出。往后他们姐妹在一处,互相帮衬,老爷也可高枕忧。”
宋远杭微微一笑,“终归是夫人内里得力的缘故。”
西院宋汐瑶房里,屋子里的成套的四季衣服,还有一盒子的金银首饰,又得了一支和田如意玉簪,高兴地跟什么似的,李嬷嬷亲自给她戴上,七姑娘好事将近了。
“七姑娘生得好,穿什么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