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岭大陆以南,生长着一种色之花,此花色味亦果,看似毫特色,然而却孕育着北岭最富有生命力的物种,灵族。
寄存在北岭花内的灵族为花灵族,花灵一族大多身姿曼妙,长相艳丽,擅治愈之术,而花海的尽头,南渊大陆的最前沿,则是人鱼族的领地,与花灵族不同,人鱼族虽也隶属于灵族,但却生活在浩瀚的大海之中,且行踪诡秘,人族鲜少能与之相遇。
因而我们的故事,便从与人族关系较为密切的花灵族开始。
这一日,北岭大陆同往常一般阴暗昏沉,灰蒙蒙的雾气笼罩了整片大陆,阳光似乎将这里遗忘了一般,此处的生灵们置身于黑暗的边缘已有数百年之久,他们迫切地需要一抹光亮来照亮他们心中的阴霾与尘垢,然而这一束光亮到底何时到来,却仍是一个未知数。
而在光明来临之际,却还有这样一个种族,因为祖辈们的一念之差而日夜处于水深火热之间,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之中,他们比任何一个族群都期翼着圣光的来临,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近乎灭族的危机。
花灵族,灵族的分支之一,在灵族战败以后,成为人族最主要的奴役对象,相较于生性凶残的人鱼族,人族还是较偏爱于性情温顺的花灵族,再加之花灵一族生于外陆,与人族生活习性相近,几乎每一位花灵在降生之时都被人族烙上了屈辱的奴隶之印,但即便如此,也还是满足不了人族愈发膨胀的虚荣之心。
花灵族大多活动在北岭大陆一带,鲜有迁移之迹象,这便催生了买卖花灵一族的黑市交易,数往返南渊、北岭两陆的各路商人,在嗅到了其中的一丝商机后,便自发的开通了一条两陆往来的便捷之道,俗称“采灵”,自此以后,花灵族便彻底沦为了人族手中毫尊严可讲的“廉价之物”,论南渊、论北岭,在成年以后,凡灵者,皆要行献祭之礼,予毕生之精血,当然凡是皆有例外,灵族女子,若十八岁以前,嫁人族男子为妻,则可免受奴役、献祭之苦。
然而遗憾的是,灵族凡灵力持有者,面部皆生有可怖的灵力印记,且灵力越高深,那印记便越发的骇人,除却少数灵力低微者没有灵力印记能重获人权外,大多数花灵族人,从一出生开始,便已注定了他们悲惨的命运。
在世人眼中,灵族自由者,大多年轻貌美,空有一层皮囊,而灵族受役者,皆年老色衰,面目可憎。
不过有意思的是,身为花灵族内极少数能够脱离奴隶桎梏的香团,却是硬生生地在十八岁以前失了自由的机会,她面容姣好,身上的二十六块纹路印记表明今日是她需要参加的第九次献祭仪式。
与其他同去献祭的族人不同,香团的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此行不是去受那献祭之苦,而是要去那祭坛游览一般,云淡风轻的姿态,在一众面露苦楚的人群之中,显得尤为突出,而恰恰正是这一份与众不同,将人族王子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地吸引了去。
今日刚满十六岁的震星作为北岭王幺子,本该在前几日入天机营习驭天之术,却因为始终法掌握此术的基本要领而法入营,尽管震星日夜苦学,请教高人数,然而一向聪慧过人的他,竟是在驭天之术上毫造诣,连个入门的机会都要拱手让人,生为王子的震星,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愤懑,恰逢祭祀仪式召开,失意了数天的震星为消心中不快,便也来到了此地,不想这一去,便相中了其中的一位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