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刀刺向霍衍的那一刻,黎遥目光中充斥着愤怒和决绝,在刀刃几乎触及霍衍身体的刹那,他其实可以躲开,可是对于黎遥他太信任了,甚至在瞧见黎遥走来时,第一反应是在担心她是否有事情。
一个毫防备,一个谋划用力,这一刀结结实实扎进霍衍的胸口。
“快报警!叫救护车。”
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却没引起一丝混乱和恐慌。
黎遥眼神失望而淡漠地凝视着霍衍,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仿佛确认了某种不可思议的真相,笑意中透露出的是被伤害的深切痛苦。
“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霍衍试图开口,但剧烈的疼痛让他法张口,额头上挂着的汗珠,是他尽力忍受这股剧痛最好的证明,但那痛苦还是不断从他的眼神中流露。
鲜红地血液在他雪白的衬衫上一点点印出,从小到大,从深到浅,一直晕染到胸前,如同一朵玫瑰绽放。
他弯下身子,颤抖的指尖坚定地按压在伤口处,表情极度地痛苦,似乎酝酿了很久,艰难地伸出另一只鲜血淋淋的手,颤抖地握住黎遥,很快,鲜血将黎遥的双手染成了深红色。
“遥遥,把刀给我....”
他手背上青筋暴起,肌肉绷紧,毫血色的脸上,依旧是往常的波澜不惊。
黎遥目光空洞地盯着手上的刀,她突然感到恍惚,大脑顿感眩晕,迟迟没有反应。
异常安静得房间里,只有霍衍急促的呼吸声和鲜血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轻微的回响中交织。
这一幕仿佛定格在时间中,即使在痛苦,霍衍始终没有放手,似乎有着重要而不可言喻的使命。
一直到警鸣声传来,救护车声紧随其后,时间迫在眉睫。
霍衍知道没时间了,他顾不得太多,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夺过黎遥手上的刀子,抓起衬衫一角,仔细地擦拭着刀柄,全程黎遥只是冷漠地看着,她明白霍衍得举动意味着什么,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非是他良心难安,在为自己所做下的罪恶弥补,可在抬眼看去,她眼里的人影逐渐模糊,她甚至分辨不出是黎豪还是霍衍,
她突然预感到什么,绝望的眼里是痛不欲生的煎熬,她想走近求证。
可警察闯入了房间,黎遥好似局外人,孤零零地站在一边,目光空洞的看这一切。
霍衍死握着刀柄地手还滴着鲜血,眼神中是失血过多的惨白。
黎遥看着他,四目相对,霍衍似是预感到了什么,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黎遥淡然的走上前,伸出双手,“是我做的。”
她脸上挂着泪痕,看起来既坚强又脆弱。
警察将她双手铐在背后,她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