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见李怀江应得如此干脆,不由得补充道。
“你的原身是怎么被毒蛇咬的事,便这么算了?”
李怀江沉吟地眨了眨眼皮,语气淡漠“没有实据,空口白牙,你觉得那人会认?”
李婉想了想觉得也是,可怜的原身夫妻俩对身边的人不设防,才让那起子心思恶毒之人得了手。
“老爷子的遗言是不愿你的原身放弃自己的两个兄弟,分了家后若出个什么意外,你可想好了打算。”
李怀江“老三虽内敛,可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老四耳根子软,喜听妇人言,他们夫妻不碰一次钉子是回不了头,便随了他们去,若日后想回来,我们也好拿捏。”
他既已经想好了打算,李婉便不多问。
李婉“分了家后,地里农活我不会干!”
李怀江“我来!”
李婉“家里的活我也不干!”
李怀江“让小妹来!”
这家要是分了,最小的两个弟妹肯定跟着他们大房一起过日子的,李思婳虽只有十岁,平时没少帮着干家务活计。
李婉“家里的银钱怎么花,我说了算!”
李怀江“好。”
李老爷子死前给每房的孙子都留下一笔钱,暂时保管在长房长媳李婉的手上。
李怀江瞄了眼李婉那双干瘦的手,粗糙的手背爬满了裂纹,不由的让他眼底蕴含着一抹忧色。
“你只管在家好好待着,地里的事不用你管。”
李婉乐得轻松“好。”
这时,房门被敲响,两人同时愣了一下,李婉先起身几步上前拉开房门,便瞧见小小的李怀溪,一脸拘束的站在门外。
“大……大嫂。”
李婉神色淡淡地打量这位只有十岁的小叔子,李怀溪其实长得比铭意更像李怀江,小小少年身姿单薄,却莫名的有一股子顽强的韧性。
“进来吧。”
李怀溪闻言,鼓足勇气般才迈开脚步进屋,每走一步,脚下如同灌了铅般沉重。
躺在炕上的李怀江,见有人进屋,撑着床面坐起身来。
来到炕边,怀溪眼瞅着大哥肿得老高的脚脖子,眼眶微红间,嘴唇紧抿。
今日下学回来,从小妹那听说了大哥今日的遭遇,他不敢想象,如果大哥和大嫂接连出事,他们家会发生什么变化,他和小妹将来又该如何。
在李怀溪的心里,大哥大嫂便像他和小妹的爹娘,他和小妹皆没父母缘份,要不是大哥大嫂,他们也活不到如今的数岁。
李怀江坐直身子,只是脚怎么伸都不是,动一下脚脖子就疼得厉害,因此脸色也不太好。
“有事?”
怀溪点了点头,不太敢看大哥,一双手在身前缠握,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李怀江要不是看在这便宜老弟还小的份上,早没了耐心“有事便说,扭扭捏捏跟个姑娘似的干啥。”
怀溪头一回听见大哥用这般严肃的语气说话,眼底不禁闪过一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