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正中,一把乌木鎏金的太师椅旁,伫立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身上的白色缎袍镶着黑色貂毛边,冷峻却不失优雅的五官如冬日寒梅,散发着冷冽的王者之气,却又犀利得可以刺伤人心。
他就是临江侯轩辕策,如今最令朝廷咬牙切齿、寝食难安的人。
“说。”他凝视着最得力的手下连建澄,只吐出简洁的一个字。
“如侯爷所料,慕容眉在江北布军四万,又以孤雁岭为掩护,暗中在山口埋伏兵马,兵力约一万左右。
另外,由各省跋来支持的人马,正在悄悄集结,初步估计人数不超过三万。
其中,继昌侯和安南侯的人马各一万,其它省郡各抽调人马合计约为一万。
如此一来,朝廷的兵马总计可达八万之众。”
轩辕策垂着眼睑,默默听着,似在沉思,站在一旁的将领却个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说道:“侯爷,朝廷的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就算全攻过来,也不过才八万人马而已。咱们有十三万精兵,不怕打他不过。”
轩辕策闻言面色一沉,乌黑得深不见底的眸子淡淡一扫众人,“以少胜多的例子,诸位没有听过吗?”
他的声音虽不响亮,却自有令人不得不凝神细听的气势,众人不由得都敛声屏气,不再敢说大话了。
“继昌侯是根墙头草,纵然出兵,却未必真会施以援手,不足为患。”
轩辕策缓缓开口,“安南侯却是慕容家的世交,又有姻亲关系,为了让亲家在朝中势力坐稳、坐大,必然会倾巢而出,全力以赴,他的人马从哪里来?”
连建澄回禀道:“西北,走的是栾城那边。”
轩辕策唇角微挑,“老狐狸,明明家在东北,偏要绕道而行。也好,疲兵远行是兵家大忌,老宋,带着你的火器营去金谷关等着,若是客人来了,就放两声礼炮,算是我军的迎客之礼。”
一脸虬髯的宋石龙开心地摆着手说:“好啊懊啊!我这就去点齐人马。”
此时一名文士模样的人思忖着提议,“侯爷,宋将军的火器营还是留一些在孤雁岭比较好。
咱们既懂得要探知敌情,慕容眉又岂会不知要派人到我们这边来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