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信点点头，拍拍沈今朝的肩，“我去跟申叔叔谈别的，你跟着你方哥好生学。”

“好的。”沈今朝目送他离开，等办公室门关上，乖乖颔首，“方哥。”

“你了解过娱乐圈吗？”方赛开门见山，“新人除了要吃苦，还要干什么，知道吗？”

沈今朝摇头。

方赛眉梢轻抬。

不知道。

那就好办了。

“你外形条件很优越，所以这是你的优势。但看着脑子就差多了。”方赛说，“这行漂亮小姑娘多了去了，资方凭什么用你。”

“所以不懂就听话，别让你敬个酒喝个酒什么的，扭扭捏捏拿不上台面，我话难听了点，可都是为你好。”

“今晚出发去《仲夏之恋前有个酒局，我带你跟大佬们熟悉熟悉，到时候有点眼力见。”

“这是潜规则的意思吗？”

不赖沈今朝问，实在是齐双给她输入了太多的娱乐圈狗血文学。

潜规则。

踏上这条路的人，应该都逃不掉。

但她可是厉家的人。

“摸摸小手，喝喝小酒，算吗？”方赛反问，“你要觉得这些都算，那你还是解约回家直接嫁人吧。”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姑娘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方赛嫌弃道，“等你一集电视剧片酬两千万的时候，你还在乎那张膜？医院都能送你几百张。再说了，我方赛的人，一般人也配碰？”

沈今朝抿唇不语。

她为什么想在生日那天把自己送给厉锦轩，就是害怕自己的第一次不是给心爱的人。

可惜他亲手将自己推入深渊。

的确，她再在乎那不重要的东西干什么呢。

如果这样能恶心到厉厌那阎王，逃离他，也是好的。

反正她的心已经死了。

爱情和婚姻都不再属于她。

“方哥，我知道了。”

“上道。”

方赛站起来，朝她招招手，“走，我安排老师给你换个造型，这么妖艳的脸，穿的跟小白花似的干什么。”

沈今朝一怔，追上方赛，“方哥，我……”

她身上都是厉厌搞出来的印子，这这这，怎么能在这里做造型，一定会被人看见的。

“有话就说。”方赛没什么耐心。

“我这身就挺好的吧。”沈今朝说。

“就你这品味？”方赛嫌弃的拎住宽大的白衬衣，“里面这件还行，外套是什么鬼。”

“还有你这齐刘海，黑长直，你三岁？”

她生的妖冶，必须要把整张脸都漏出来才好看，再配个大卷发，《仲夏之恋那些初出茅庐的准大一新生，怎么比得上。

“……”

沈今朝不说话了。

待会儿先换衣服，再想办法搞瓶遮瑕，漏哪儿遮哪儿。

黑发簌簌落地，沈今朝似乎看见了焕然一新的自己。

以前，她并不敢直视自己这张脸，因为她身材发育的早，那时候总有人在背后讨论她，喊她狐狸精，后面她只好订宽大的校服遮住自己，再用刘海和黑框眼镜遮住半张脸，才止住一点那种声音。

如今重新看到自己，沈今朝不禁有些高兴。

终于可以做自己了。

“好了。”造型师手下剪刀一停，掌着旋转椅一转，将沈今朝推到方赛面前，笑着说，“还得是方哥，慧眼如炬。”

方赛笑一下。

果然是个小妖精。

仅仅把脸露出来，已经达到了他预期的效果。

“去换衣服。”方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