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灵气活跃的时代，但几百年后，乃至几千年后，他自信自己可以一直活下去，可是，灵气是否会随着时间而消退？

自己那时候，是否能强大到继续守护犬族，或者可以打穿世界的屏障，安然地穿越到灵气富裕的世界？

要是能离开，自己的儿女子孙，乃至犬族怎么办？

灵气的浓度，就像是食物，作为妖怪，一天不吃，身体就饿得慌，长此以往下去，别说实力增强，不被饿死就是幸事。

所以，人类所产生的情感，或者说是信仰，走入了斗牙的视线。

在斗牙看来，妖怪这两字，其实有两种含义。

妖指的是动物化形，草木成精，先天就具备实体；

怪则不同，他们都是在极致的情感中诞生，怨恨，恐惧，害怕，杀戮，绝望，崇拜，赞美，歌颂，不一而足。

或者人人口口相传的怪诞与祈愿，也能让形的东西化作有形的怪。

怪对灵气的需求极低，却对人类的畏惧或者信仰趋之若鹜。

在人类中搞事情，就是他们天生的本能。

因为人类的情感，就是他们诞生的缘由。

怪，就是寄生在人类身上的生物，人类一天不灭绝，一天不将怪遗忘，没被杀死的他们，可以活很久很久。

至于多久，斗牙没在犬族里得知。

要是在未来当不成纯粹的妖，未雨绸缪的斗牙，决定先掌握人类的信仰，成为口口相传，人人皆叩的“犬神”。

所谓的八百万神明，要是有必要，斗牙不介意将它变成事实。

八百万犬神听起来也蛮不。

掌握了人类的思想之后，再去掌握他们的经济，他们的军事，一步一步，即便灵气衰退，犬族依然是寰宇第一！

（或许可以参考参考阿三的种姓制度。）

斗牙想得很多，但做起来，还是得一步一个脚印。

于是他向着红鬼问道，“红鬼，假如你的身前有十名人类，而我需要八名人类做我的奴隶，其中有五名人类宁愿去死，也不愿意为我做事，你该如何满足我的要求？”

红鬼愣了愣，抓了抓头，随后又掰了掰手指，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看得斗牙眉毛挑了挑，其余的犬妖大抵也是如此。

没法子的斗牙，直接拉着十名犬妖做了举例，红鬼等犬妖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开始思索起来。

斗牙静静等待着。

脑子里全是肌肉的妖怪，学会了思考，也就学会了创造，这才算是妖怪从幼稚走向成熟，拥有了真正超越人类的潜力。

当个体的思索变成族群的思索时，未来的妖怪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想想都觉得让我期待不已啊。）

少年犬妖碎金色的眸子，像是镶嵌着星辰，闪闪发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