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鸦原本好端端倚在床头闭目养神,刚要眯一会儿,就被突如其来的震荡搞得脑仁嗡嗡地响。
她赶紧坐直了身体让脑袋离开墙壁,避免震动继续骨传导到大脑带着脑仁一起蹦迪。
外面发生了什么?荒星地震?
姜鸦好奇地扩散出精神力探查周围的情况。
这种非术式的粗糙探查方式只能利用共鸣探查到其他精神体的大概位置,法感知到其他建筑结构等事物。
精神力沿着墙壁如水波纹般快速荡漾开,与墙体中的精神体轻轻接触后交叠出层层柔顺的涟漪。
几个小小的、混乱而狂暴的精神体一动不动地处于墙壁夹层内某个位置,处于某种休眠蛰伏状态。
被轻轻碰触后,那几个混沌的精神体若有所感地蠕动一下,在姜鸦收回精神力后又平静下来。
熟悉的小东西。
姜鸦笑了。
竟然被虫卵入侵到了飞船体内,还真是没用啊。不过它们怎么移动进来的?
虽然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潜伏在飞船船体内,但也许可以利用它们逃出去。
姜鸦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逃脱的概率进一步提升了呢。
没过多久,飞船的动荡停止了。
野格和厄尔回飞船脱下溅满绿色粘液的防护服,丢进了回收箱。
厄尔抬起紧实的胳膊,嗅了嗅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味道,露出嫌恶的表情:
“一身虫族的恶心气味,要知道我今天早上刚洗了澡。”
野格帮他把刀擦了收好:“完全是你的觉,还隔着一层防护服呢。”
厄尔不接受:“我可不能忍受自己带着虫子味儿去见ga。”
“你只是去送个药而已吧?”野格嘴角抽了抽,虚着眼看他。
“医生也是要保持良好的仪表风范的。”厄尔步履加快。
“等等。”野格忽然叫住他,“子修是不是没告诉你他把ga锁在你们房间里了?”
厄尔一怔,惊讶道:“我不知道。”
两人对视,同时沉默。
厄尔就这样毫准备地回去肯定会出事,把刚被摁着操了好几轮的可怜小少将再弄上大半天的。
“那家伙。”
野格重重叹气,笔挺的脊椎都奈地塌下去一点儿,沉默了两秒后,还是说:
“他……是觉得姜鸦完全不可能自愿,呃,做这个。所以……”
说起来野格还感觉有些别扭。
正常情况下ga治疗师最深度的治疗停留于精神体交融,俗称神交、相当于精神层面的性爱,但毕竟比较隐晦间接。虽然时常有人与治疗师相互看对眼后滚到床上去,可从职业层面来讲,其实并没有这种程度的肉体“治疗”方案。
“他说得对。”厄尔眉心微挑,轻松地笑着,“但是到了发情期她会自愿的。”
“发情期啊。”野格法想象那个少将主动求人缠绵的模样,“如果…等不到呢?”
“老实说,我不确定会怎样。”厄尔犹豫道,“但距离把她送到联邦还要至少一个半月呢。”
两人分开,厄尔去浴室清洗了一番,想要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衣服在自己宿舍,ga也在自己宿舍。
沉思两秒后,他去体型和衣品相近的夜魔衣柜里拿了一套衬衫和西装裤。
衬衣只松松垮垮地系下面三颗扣子,露出轮廓漂亮的结实胸肌和一点儿腹肌线条。
……
姜鸦坐在床边,还在构想着她的几种逃跑可能,宿舍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来人是队里的军医,黑色头发,浅金色眸子,左眼正下方两厘米左右之处缀一颗泪痣,衬得气质更加温和疏离。
他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文件夹,的衣服不知道为何没有穿整齐,十分随意地露出精悍的身材。
姜鸦第一反应是看他的脸。
嗯,带着止咬器,暂时安全。
厄尔走到姜鸦的床边,将椅子拖过来放在她对面较近的位置,动作自然地弯腰坐下。
躬身的动作让军医本就松垮的衬衫完全敞开了口子,衣服底下那有棱有角的肌肉块和深入裤腰的人鱼线有一瞬间暴露在视线内,又随着他坐直了身体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