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鸦扫了一眼床头的软塑料瓶装水,蜷缩回了床铺内侧,脊背贴着冰凉的墙壁,仿佛这样能好受一点。
发情期……感觉、好奇怪。
原来不是只有性欲变化吗?
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发软发热,皮肤时不时掠过一阵酥麻的觉,深处升起极为强烈的渴望。
就连精神体都在躁动不安地涌动着热潮和饥饿,渴求着甘甜的触碰。
至于什么从他们哪里获取源质积攒实力的想法早不知道被挤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身体的反应越强烈理智上越抗拒着和apha的亲密接触。
失控感太强烈了,她讨厌这个。
视线逐渐模糊,在意识恍惚之间,姜鸦甚至开始怨怼星际人为什么不弄点消除发情期的药出来,开始抱怨把她丢下的帝国探索队,开始埋怨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傻逼apha。
反正,都是世界的……!
……
落荒而逃的厄尔用力甩上门,急喘着背靠在门板上。
“真是糟糕啊。”
垂眸,指尖还带着湿哒哒的黏腻液体。
他将手举到眼前,食指和拇指缓慢地磨蹭了一下,微微胶着的清澈水液匀润开来,眼眸里蕴着深重的欲望。
他沉默了片刻,盯着指尖看了许久,嫩红的舌尖从唇间颤抖地探出,舔舐掉上面晶莹的液体薄膜。
思维停滞着,他微微阖眸,细致地一点点将指腹上最后的液体卷进口腔,愉悦地沉喘着。
手向下扣住了金属腰带扣,攥紧挣扎犹豫了片刻后又颓废地松开。
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apha隐约的低喃声:
“今晚……会的。”
……
傍晚。
关押室的门被打开了,不知道有谁进了房门。
“嗯?没有喝水吗……真是的,发情期是会脱水的啊。”有个声音说。
好像整个人突然被腾空了,过了一会儿再放下的时候床变得干燥舒适。
“……太浓了,艹。”另一个声音烦闷地发泄。
他们模模糊糊地交谈着什么,姜鸦试图把沉重的意识从昏睡中抽离出来。
忽然闻到了带着刺激性薄荷味道的冰凉气味,沁入大脑,拉了她一把。
睫毛微微颤抖,迷茫的眼眸艰难地睁开了,氤氲着一层水雾。
插在水瓶里的吸管塞到了唇间,她遵循本能地进食了一些。
那人好像不太满意剩余水量,又把吸管塞进她嘴里。
意识停运间姜鸦乖巧地再次喝了一点儿。
apha观察了一下剩余量,勉强放下了。
温水浸润着食道吞咽入腹,在冰凉的药物气息包围下姜鸦逐渐清醒过来,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野格正在弯腰往她手上铐手铐,厄尔正在一个一个地把三支抑制剂排队摆放在一旁的桌面上。
军医说过晚上会开始审讯——姜鸦慢腾腾地反应了过来,紧张收缩的肌肉稍微放松了一点。
高大的apha弯腰将她的双手铐在一起,然后扣在了床头。
紧身黑色短袖下的肌肉块垒分明,轻易地支配着她的动作。
他依旧戴着漆黑的过滤面具遮住下半张脸,露出的眉宇深邃成熟,看不出情绪。
虽然狂化发泄过一次后精神体稳定了许多,但面对ga发情期的馥郁气味依旧有些难以支撑,所以他照旧注射了抑制剂戴好面具。
由于手被束缚在了床头底端,姜鸦不得不微倾下身子双手按在床上支撑身体才能坐起来。
她扫了一言周围,没有看到任何刑讯用品。
要做什么?
滚烫的热潮在身体里翻涌得更难受了,喘出的气体都有些发热。
野格离她很近,强势嚣烈的信息素味道淡却法忽视。
姜鸦的瞳孔反复微微放大收缩,拽紧了手下的床单咬着唇极力忍耐着发抖,心跳沉闷。
野格的动作忽然一滞,抬眸看了眼姜鸦,肌肉骤然饱胀、随后极其缓慢的努力放松。
ga的精神体勾缠上来了。
厄尔将一只带着显示屏的医疗手环扣在了姜鸦细细的手腕上,机械结构紧贴着皮肤检测着各种数据指标,亮起绿光。
他深吸一口气,视线在ga的身上游走。
漂亮的脸上满是潮红的情欲,额角细密的汗液打湿了几缕发丝,黑发粘附在白皙的脸颊上,凌乱地蜷曲在锁骨上。
松垮的领口内隐约透露出雪嫩的私密,薄削的脊背因半伏的坐姿压出柔顺纤长的曲线,薄薄的衬衣覆盖住圆润挺翘的臀部,曾经垫在身下的衣角浸湿了一小片。
空气中散发着极具诱惑力的气息。
“开始吧,”厄尔对野格意味不明地说道,“队长的话,能够控制住吧。”
“嗯。”野格简劲而沉闷地应下。
他会及时控制住厄尔和他自己。刚享受过安抚的精神体最近处于餍足的稳定期,以他的自制力再加上抑制剂,没什么暴动的风险。
姜鸦迷茫而警惕地看了看两人,呼吸在剧烈的心跳中紊乱。
野格的大手忽然握住了她的雪肩,骤然将她面朝下摁倒在柔软的床上,残暴的猎食者般粗鲁而凶猛。
“欸?!”
姜鸦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状况,双臂弯曲着被束缚在头顶,尝试用手肘撑起身体,却完全法撼动压在她肩膀上稳定而有力的力度。
紧接着,apha狂躁的信息素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朝她倾轧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