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于沈染的小威风小暴力,郑欢找了架子车,给沈世成穿了衣服,把他成弄到架子车上,往镇卫生院拉去。
沈染在身后跟着。
郑欢的桃花眼在北院墙上瞟来瞟去,心想着崔均露要是心有灵犀,待会儿山路上偶遇一下多好。
沈染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面露恶心,恶狠狠道,“你的眼不是看路看我爸的,是骑墙的?”
郑欢才稍稍安分了一些。
这个死丫头跟会通灵似的,怎么她一有桃花心思,就给她撕个粉粉碎呢。
算了,两个人又不是第一次了,多见一会儿少处一会反正也被人薅不走一根毛,先拉着架子车上路吧。
沈染在身后跟着。
去镇上的路不太好走,平路,上坡,下坡,再走平路才能到达目的地。
沈染不怕路途曲折难走,她巴不得让郑欢多出些力多受些磨难,这样她就能想起来沈世成对她有多好了。
农活能不让她干就不让她干,给她买发乳,买擦脸的,买城市人才会戴的胸罩,发了工资只留一点零花钱,剩下的都上交给她。
换来的是啥?
是她在黑鸦鸦的人群里和崔均露眉来眼去,是自己男人出了事还不想给他治。
都他妈的惯的了!
不过话说拐回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爸沈世成也有他自身的问题。
若不是没有下限地稀罕老婆,疼老婆,会落个这下场?!
跟在架子车后的沈染看着车子上被窝里只露一个头的沈世成,一会儿想这,一会儿想那,反正两个人一个也不喜欢。
对母亲郑欢是恶心,对父亲沈世成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两个半小时后,车子七扭八拐到了乡卫生院。
随便找了个科,把沈世成推到了门口。
架子车进不去,医生又没啥病人,清闲得事可干,就很热情地走出来,为病人望闻问切。
后来发现病人有呼吸没声音,也确定是植物人,没什么特效药,也没什么治疗方案。
“还拉回去吧。”
医生把沈世成摆弄了一阵子,也没摆弄出什么好歹,就让人把病人拉回去。
“看,妈说对了吧。你不听,不是白跑一趟吗?”
郑欢抓着了沈染的把柄,赶紧讥笑她道。
“医生,我爸可以住院吧?”
沈染小脸严肃认真。
“当然当然,可以输几天液。”
正准备往回走的医生像突然抱到了一块金砖,立刻又转过头来,热情说道。
“那就让我爸住院治疗。”
沈染果断决定。
“你!”
郑欢没想到沈染会来这一招阴的,想伸手打她,又怕她当众闹起来,你了一个字,没敢再往下骂。
“我爸清醒时你没照顾过他,现在给你个下地狱慢点的机会,好好照顾我爸几天,不然我和你没完。”
郑欢知道沈染那说到做到的性格,不敢小觑她的话,只得认栽。
又花钱又见不成崔均露,死丫头,你真是妈的克星!
沈染才不管这一切,爸爸沈世成成这样了,以后给她买薄荷糖的人也没了,她要家里留钱有卵用?留着让郑欢给崔均露买裤腰带吗?
虽然她没亲眼看见过郑欢钻崔均露怀里,可风不起浪,桃花湾的风言风语可不是空穴来风。
晚上很快来了,郑欢在病房里,沈染走出来坐院子里看天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