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其实不知道自己的具体对，她只知道娘好像生气了。

而娘一生气，那肯定是因为她又哪里做得不好惹了娘。

所以，她需要第一时间立马认，然后希望娘看在她态度乖巧的份上，对她打得不要那么狠。

打太狠了，小丫是好疼的，然后也没有办法吃饭，哥哥也会担心。

“不需要道歉。”因为你没有做什么，顾娴有点心疼地想。

“可是，小丫，小丫不应该，不应该哭。”

这话说完，小丫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眼里布满了害怕。

因为小丫想到，上次她太饿了，肚子痛痛，然后哭了，并且哭得时候没忍不住发出了声音，结果娘发现了，就好生气。

生气的娘好可怕，会掐她打她骂她，最后饿着她让她干活。

然后还不能哭，哭也不能让她知道，更不能有声音，不然会被鞋子打嘴巴，嘴巴会流好多血，牙齿会松，真的好痛痛的。

“娘不是不让你哭，是因为......”

“娘亲，你干嘛，你不要打妹妹了好不好，打我吧，是我先哭的。”

是周长明。

周长明他刚才因为太过于担心长风了，然后哭泣地围着老大夫，没有发现身后的情况。

现在老大夫看完了长风，起了身，准备找顾娴说说情况，结果这孩子就看到了把他吓得不轻的一幕。

他看到，娘亲阴沉着脸，一只手掐着妹妹的面颊，另一只手抬起，然后妹妹身子抖得厉害，可是眼泪还在眼眶里不掉，他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周长明跑了过来，从顾娴的手臂下钻了进去，挡在了小丫面前，并且小心翼翼地拿起顾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旁，然后紧闭了双眼，等待巴掌的到来。

顾娴：......

顾娴看着抖着身子不说话，使劲推哥哥的小丫，又看了看倔强站在原地保持不动，紧闭双眼，睫毛颤动厉害的周长明。

心口只觉一阵窒息，并且想要骂人。

这都是啥呀，这都是她这个世界的自己作下来的孽！

“咳咳。”

老大夫一声尴尬的咳嗽声，打断了顾娴郁闷的心情。

顾娴松手，深吸一口气，决定晚点再和孩子们聊聊。

不过讲真，这个世界的自己作成那个样子，对孩子的虐待更是可怖。

但是孩子好像都没看出来对她的恨意。

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自己”有个好相公，孩子有个好爹。

只不过这人哪哪都好，就是在对自己媳妇这个事情上好像很是糊涂。

即使这个媳妇现在是她，但是她也想说，“自己”很不是人。

“他怎么样？”

顾娴放下脑海里多余的思绪，问着老大夫。

“饥寒交迫，劳累过度，风邪入体，气急攻心。”

？？？

前面她很好理解，也有了猜测，但是最后一个是什么意思。

“是赵小宝他们！！”

顾娴还没有从老大夫那里问出个所以然，睁开眼发现自己没有被打的周长明，拉着小丫的手走了过来，然后气愤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