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英语和最后一天的数学，林樾也毫不意外地提前交卷离场。只是在离开时会若有似地瞟许莺歌一眼。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许莺歌也还是按捺着自己想提前交卷的冲动，绝不因一时冲动而换来严姝宁的一通唠叨。

三天的考试时间过得格外得快。

考完最后一门回教室的路上，许莺歌仍在想着那道复杂的几何题。

“明明写好了，为什么不交卷？”已离场的林樾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一脸淡漠，仿佛并不在意能否得到回答。

出于礼貌，许莺歌先是确认了一下他在和自己讲话，才小声答道：“要检查的。”

“检查？”林樾轻笑一声，“那不过是浪费时间。”

许莺歌刚想开口反驳，就见严姝宁正在18班门口等她。

见女儿和自己眼中的问题学生并排走来，她下意识皱眉，快步上前，拉走了许莺歌。

“妈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要好好读书的人。”严姝宁颇为严厉的开口。

许莺歌回头看了眼林樾，他仍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她挣开严姝宁的手，反驳道：“我们只是恰好同路。”

严姝宁对女儿的反应感到意外，眉头皱得更紧：“就算是这样，你们也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少跟他来往。”

不一样？确实不一样。

林樾活的轻松自在，好像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去做他想做的事。

而自己呢？许莺歌自嘲地声笑了笑。

自己不过是被妈妈圈养的小鸟儿，只能按着她的意愿做事。被囚于窄小的笼中，郁郁不得出。

许莺歌嘴唇紧抿着，不再说话。

严姝宁方才作罢，就当女儿刚才说的话只是自己的觉。

一中的改卷效率很高，不出两天，成绩便出来了。

老方刚把成绩放下，不少人蜂拥而上，当然也包括祝天琪。

看着祝天琪自信满满的表情，许莺歌觉得有点好笑，难道自己给人一种读书不好的感觉吗？

“我去！”看成绩的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叹，“第8！”

“谁？谁第八？”

何羡激动地跑下讲台，一把抱住许莺歌“你可以啊，莺莺。班级第1，年级第8！”

许莺歌回抱住她：“别激动，又不是高考。”

“确实不是。”何羡平复了心情，“不过，有人现在一定脸很疼吧。”

闻言，大伙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祝天琪。毕竟当时她对许莺歌放下的狠话，不少人都听到了。

如今，这脸……怕是要被打肿了吧？

祝天琪气得嘴都歪了，仍嘴硬道：“运气好罢了。”

“运气？”有人听不下去了，咕哝一句，“你倒是靠运气考个第八看看啊。”

“就是，就是。亏她说的出口，真不要脸。”

祝天琪脸色煞白。一时言。

许莺歌朝她笑了笑，温声道：“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我认得挺清的。”

也正是因为认得清，所以才不屑于和只会耍嘴皮子的人计较。

毕竟只有弱者才会觉得光凭几句贬低别人的话，就可以抬高自己。殊不知这只会暴露他们的自大与知。

17班。

陈屿看到成绩后，忿忿的锤了林樾一拳，大声控诉道：“你怎么回事？林樾。说好的没学呢？说好的上课不听呢？”

“那你告诉我，这全年第一是怎么来的？”他一字一顿，“是、怎、么、来、的！”

林樾淡定地瞥了一眼成绩单：“就这么来的呗。”

这人，咋这么欠揍呢？

陈屿叹了口气，可是，打也打不过呀。毕竟他是跆拳道黑带选手。

他几次抬手又放下，自我安慰道：“算了算了，你这人向来逆天。”

林樾淡淡一笑：“过奖，你考的也不。”

完蛋，又想打他了。

可是……还是打不过，唉。

办公室

严姝宁拿着成绩单，看到女儿的成绩后，满意地点点头，心下骄傲。

再看17班的成绩，林樾的名字赫然映入眼帘。

“第一。”她喃喃道，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她回过神：“进”

许莺歌走进办公室：“妈，放学了。”

“嗯，走吧。”严姝宁把成绩单收进抽屉，提包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