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老师，你听得懂狐狸说话吗？”

云青：“听得懂。”

云烟：“我当时问你那么多问题，你都当成听不懂，你玩我呢？”

云青：“当时没有时间回答你的问题。而且我是在你确定成为我的学生才能听得懂的，我们修行不需要学习狐狸的语言。”

云烟：“我...”她觉得有点词穷，主要是现在也不知道从什么问题开始提问，一肚子的疑问，全都堵在嗓子眼了，谁都没挤出来。

云青：“先回去吧，一路上好好商议。修行之路很长，我能带给你的也十分有限。”

云烟：“我们现在必须原路返回吗？”

云青：“是，每一只修行的生灵，都要从开始的地方重新开始。”

说完云青停留在她的背上，让她往前走。

云烟：“老师，你把路上带着你的那只大鸟叫过来送我们一程。”

云青：“你不怕它把你吃了？”

云烟：“我现在狐生员，难道没有一点点被天地精华眷顾吗？”

云青：“你的修行和天地有什么关系？就算你修成人形，也是会被野兽吃了的。”

云烟：“那我这个修炼有什么意义？该捕食要捕食，该睡觉睡觉，就是给我增加了修行这么个麻烦事？”

云青：“别胡说！野狐狸的自然寿命只有十多年，狐生员的自然寿命可以达到百年，当你凝结了内丹，寿命还会继续延长，成仙则寿命长长久久。”

云烟撇撇嘴，她也不知道活这么长是好是坏啊。

云烟：“我们回去要做什么？”

云青：“那边那么多鸟，你就从他们开始学吧。”

云烟：“我每天也要‘叽叽喳喳’个不停吗？”

云青：“不然呢？你需要不断学习修炼，才能让舌头灵活自如，才可以学习人语。”

云烟：“老师你会人语吗？”

云青：“我都已经要修成人形了，你说我会不会。”

云烟想起狐狸修人形之前需要先会人语，问：“老师鸟修炼过程和狐狸一样吗？”

云青：“开始不一样，从修人语开始都是一样的，你看太山娘娘山上，大量快修成人形的生灵。”

云烟：“对，老师你不需要去太山娘娘宫殿修行吗？”

云青：“修行的过程中，可以选择去宫殿修行，也可以在外修行。”

云烟：“在宫殿里有神仙照拂，会不会快一点？”

云青：“修成人形之后更重要的是沉淀和悟性，修行之所不一样而已，不必要拘泥。我不适合在那儿和那些老东西打交道，独自修行对我来说更自在些。”

云烟：“老师你怎么不要去人类聚集之所？”

云青：“要去，现在不是要带着你这只野狐狸来考试吗？”

云烟：“我听说以后如果我修出人形，也需要当老师带野生动物去考试？”

云青：“这是修行的一部分，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你到这个程度，还要好几百年，现在就不要操心了。”

师徒俩一路走一路聊，云烟的问题在老师的回答之后层层叠加，后来云青对于这还没脱离野狐狸的狐生员的问题，能回避尽量回避，不能回避就简单回答，反正说的越多，问题越多，几百年后的事情，现在问了也不知道这狐狸的脑子能不能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