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弋在繁华的街道上悠然自得地漫步着,当他途经威严的将军府时,一抬头,便看见一根高耸入云的竹竿矗立在门前,顶端飘扬着一面军旗,而在差不多一人高的位置,还挂着一块神秘的牌子。谢弋平时是个疏忽大意的人,昨日行色匆匆,忽略了牌子的存在,而今天,这块牌子上的内容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走近牌子,仔细阅读起来。牌子上的文字犹如一道谜题,“将军旗取下者,加官进爵,赏金百两。”能将军旗取下的人,有丰厚赏金,还能加官进爵,但规则却严苛而奇特:
一,禁止破坏旗杆;
二,禁止放倒旗杆;
三,禁止攀爬旗杆;
四,必须站在地面,亲手完好损的将军旗摘下来。
谢弋反复读了几遍文字,一个过路的人经过这里,瞥了一眼牌子,奈地摇了摇头说:“看了也是白看,反正没人能取下来。”
谢弋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取不下来?”
“不能破坏旗杆,又不能放倒,还必须站在地面取。用刀砍,用火烧,会破坏旗杆。用弓箭射,会损坏军旗,即便能爬上去,旗杆上部分很细,肯定会断!”路人抬起头,看着竹竿上飘扬的军旗,望而兴叹:“到现在都没有人将竹竿上的军旗取下来!”
“用刀砍、火烧,弓箭射,还不能爬上去,只能站在地面取!”谢弋也抬头看了看竹竿上的军旗,陷入了沉思,他确实想不出任何破解这个谜题的方法。
“除非有人能飞上去!但是只能站在地面完好损的用手摘下来!”路人摇摇头,叹息道:“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将军旗取下来!”
“根本就法破解,我看是糊弄人的!”又一个路人走过来,看着牌子抱怨:“要是有破解之法,早就有人破解了!都好几年了,旗杆都换了好几根,都没人取下来!”
“这是谁想出这么刁钻的问题?”谢弋思索片刻,对旁人说道:“提出这个问题的人,肯定有破解之法!”
“据说是北方魏国,一个得道高僧提出来的,那个高僧现在已经圆寂,破解之人到现在还未出现!”
“既然有人提出来,那么就有答案!”谢弋开动脑筋,思索良久,还是想不出破解之法。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突然灵光一闪,他兴奋地大叫起来:“有了!我知道怎么取下来!”
为了确认是否真实有效,谢弋立刻跑到将军府,询问侍卫关于这个悬赏的详情。他指着旗杆上的旗帜,问道:“是不是谁能把竹竿上的军旗,完好损的取下来,谁就可以加官进爵,获得百两赏金?”
侍卫看着他,肯定地点了点头:“没!您可有破解之法?”
“对!我已经想到如何将军旗完好损的从旗杆上取下来!”谢弋自信满满地回答道:“但我怎么知道如果我成功了,会不会不算数?”
“这个您请放心!”侍卫安慰道:“我去禀报王大人,您稍等!”说着侍卫向将军府内走去。
在等待侍卫回来的过程中,谢弋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思考如何实施他的计划了。他自信地笑了笑,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既兴奋又期待。然而与此同时,他的内心也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个计划真的能成功吗?如果失败了,他又该如何面对呢?
不一会儿,一位三十余岁的男子从将军府快步走出,他身着大氅直裾袍,气质非凡。此人是骠骑长史,名叫王谧,属于琅琊王氏,东晋丞相王导之孙,建威将军王劭之子。
侍卫带着王谧走近谢弋,介绍说:“是这位公子,想出了取军旗的破解之法!”
“幸会幸会!”王谧拱手说道:“请问小兄弟贵姓?”
“我姓‘谢’,名‘弋’。”谢弋回敬道:“大人贵姓?”
“我姓‘王’,名‘谧’,字‘稚远’。在将军府做骠骑长史一职!”王谧自我介绍时略显激动。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弋直接步入正题,笑道:“按照规则,是不是谁将军旗取下来,就可以加官进爵,获得赏金百两,我没理解吧?”
“没。”王谧坚定地回答道:“今日将军不在府上,由我代为监督。如果谢贤弟能够按照规则将军旗取下,直接领赏。我们将军来日还将上表当今皇上,为你加官进爵,赏金百两,并在这京口城中再赏赐宅院一处。”
“我没听吧!只要破解了这个问题,加官进爵,赏金百两,还赐豪宅一套!我是在做梦吧!”谢弋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谢贤弟。”王谧见谢弋在笑,却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于是提醒道:“谢贤弟已经想到了破解之法,可以将竹竿上的军旗取下来了吧?”
“我太高兴了。”谢弋微微一笑,道:“我这就把旗杆上的军旗取下来!”
谢弋步下将军府的台阶,此时已聚集了许多围观的群众。大家都在期待着看他如何将旗杆上的军旗取下来。如果失败了,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但同样有人好奇,想知道他如何在不破坏旗杆、不攀爬的情况下,站在地面将旗杆上的军旗完好损地取下来。
谢弋大步走到旗杆旁,对着旗杆用力摇晃了几下。等旗杆松动之后,他竭尽全力将旗杆从深坑中拔了出来。这一连串的动作,把谢弋累得气喘吁吁。此时,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
“他这是想干什么?”
“把旗杆拔起来做什么?”
“不是不能把旗杆放倒吗?”
在场的骠骑长史王谧一直保持沉默,目不转睛地看着谢弋的一举一动,心中疑惑不解,不知道谢弋将旗杆拔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片刻之后,谢弋看到不远处有一口古井,于是他举起竹竿,缓步走向那口井。他站在井边,将竹竿插入井里,随着竹竿不断下沉,旗杆的高度也逐渐降低。当竹竿插入井底时,旗杆刚好降至一人高度,完美地符合了规则。
谢弋轻松地将旗杆顶端的军旗摘下,手中挥舞着军旗,笑道:“我没有破坏旗杆,没有将旗杆放倒,也没有攀爬旗杆。我是站在地上,完好损地将竹竿顶端的军旗取了下来,这应该没有违反规则吧?”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有人感叹道:“原来这么简单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王谧看着谢弋,感叹道:“这位公子简直是神人!竟然如此轻松地解决了这个难题!真是厉害啊!”他迈步向前,恭敬地贺道:“谢贤弟真是聪明过人!这个难题连我大晋的能人都法解决,而公子却能轻松应对,实在令人佩服!”
“你刚才说的加官进爵,赏金百两,外加一处宅院,是否算数?”谢弋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些赏赐,于是问道:“那套豪宅,会兑现吧?”
“决不食言!”王谧笑着说道,接着恭敬地一礼:“还请贤弟移步到府上,与王某共饮一杯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