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柳凉衣叹了口气。
“她身后有父亲母亲撑腰,就算是天被她捅塌了也有柳家全家给她撑着,我除了忍也没什么别的选择,现在反抗于我们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
晓荷点点头,又想起来什么,一边研磨一边道:
“大姑娘,李妈妈的尸体被发现了,外面都传是她受了刺激想不开投了井。”
写字的笔顿了顿,嘴角弧度牵起,柳凉衣弯了弯眼睛。
“甚好。”
柳凉衣抄了一宿,到了第二天中午才将将抄完,准备吃些东西,晓荷出去招呼厨房,没出去多久,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怎么了?”柳凉衣见晓荷神色匆匆,伸出手指按了按眉心,有些心烦。
熬了一宿,连让她稍稍休息一会的机会都不给她。
“太子殿下一个时辰之后要来,并说是来找我们府上姑娘的,却又没有指定说是哪位姑娘,老爷猜不出太子殿下的心思,就喊姑娘们一并过去。”
这件事这么快就到了吗。
柳凉衣捧着一杯热茶放在唇边,闻言一挑眉:“竟然带了我么?”
“具体的没说,但老爷估计也是要传唤姑娘的,许是一会就该来了。”
捧着热茶摇了摇,也没有喝,柳凉衣轻轻地放下杯盏,手指扣了扣桌案,嘴角牵起一个戏谑的弧度。
“我看未必。”
果不其然,柳凉衣在桌前坐了快有半个时辰,没有半分动静。
晓荷有些失落,叹了口气,却见自家姑娘扶着桌子缓缓地站起来:“晓荷,为我更衣梳妆。”
“啊?”
柳凉衣抬眼看了一眼惊讶地张大嘴巴的晓荷:“我记得今年过年的时候各个院子都送了新年礼吧,挑个素净但贵重的首饰出来,越贵重的越好。”
晓荷虽不明白柳凉衣的用意,却也乖乖地点头照做:“好,晓荷这就去。”
柳凉衣从柜子里挑了一件淡青色的衫子,又拿了一件素色的花鸟下裙,在晓荷的服侍下穿好,绾了一个云顶髻,接过晓荷拿来的首饰盒。
盒子是素木的黑檀,打开里面是一支金镶珠翠挑簪。
虽说没有多么价值连城,但是确实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戴得起的了。
柳凉衣满意地点了点头,把簪子簪在头上。
够了,足够让太子知道,这院子里不是只有两位姑娘了。
“晓荷,带我去湖心亭。”
晓荷又愣住了:“不是应该去找老爷吗?”
柳凉衣摇了摇头:“既然是父亲不愿意喊我过去,我们又何必主动凑过去给父亲添堵。”
湖心亭虽然看着处于比较偏僻的地方,实际上沿湖一周的人都能看得见湖心亭里有没有人,是什么人。
“大姑娘,我们去湖心亭做些什么?”
走到书架旁,柳凉衣手指划过观止史记停留片刻,反手抽出一本琴谱,捏着琴谱提着裙子出了门。
“什么都不做,乘凉看书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