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泯笑了笑,看着柳凉衣,满眼都是欢喜:“你抬起头来。”
柳凉衣听话地抬起头,视线依旧向下,不曾与陈泯对视。
女子皮肤精致如雪,细腻而光滑,脸蛋有些瘦削,泛着健康的红晕,身材轻盈高挑,青丝如瀑,被一根朴素的簪子绾着,发尾柔顺地垂在腰间,随着和煦的微风微微起落着。
“怎么不戴那个簪子了?”陈泯看着柳凉衣发上朴素的木簪,目光顿了顿。
女子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理解陈泯的意思,眨了眨眼。
而后很快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回答道:“那簪子臣女自己偶尔私自戴一戴尚可,若是戴起来在父亲母亲面前看,父亲母亲看了恐怕会斥责我不知节俭。”
陈泯皱眉,似乎是有些心疼:“你父亲母亲这般不待见你?”
柳凉衣摇了摇头,连忙否认道:“父母未曾苛待我,我清楚自己是什么位置上的人,自要守本分。”
陈泯不再继续问下去,嘴唇抿成一条线,看着面前垂着眸,安安静静地站着的女子。
美而不艳,冷而不寒,像一棵古柳一般,散发着淡淡地坚韧与平和。
“你叫什么名字。”陈泯端详着面前这个宛若雕琢出来的美人,开口问道。
“回殿下的话,臣女柳凉衣。”
“连翩游客子,于冬服凉衣。”陈泯笑了笑,“好名字,很衬你。”
柳凉衣愣了愣,没想到她的名字还有这样一个解释。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臣女不胜荣幸。”
陈泯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小心翼翼地递给柳凉衣:“这个是只有东宫才有的玉佩,今日给你,我们是今年年初上元节见过的,是吾,对你一见钟情。”
柳凉衣脸颊微微泛红,低着头双手接过玉佩:“原来……是殿下您。”
陈泯笑了笑,眸中恍若有星辰:“是我。”
若不是知道她最后会被陈泯疑心,而后被毫不犹豫地狠心抛弃,柳凉衣可能真的会对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有些动心。
只是想到后来他会她疑心她,又情的折磨她,她这微小的悸动还没萌芽便被掐灭了。
陈泯离开了之后,柳凉衣缓缓站直身子,看着大堂的方向,指腹轻轻摩挲着玉佩,唇角勾了勾。
求什么来什么,这就够了。
这段剧情走的还算是正常,上元节太子陈泯对柳凉衣一见钟情,费尽心思寻找终于寻到下落,找到柳府给她信物。
然后回去的时候陈泯又被轻斥柳裳裳的柳晨熙吸引,这应该是陈泯第一次被穿书的柳晨熙吸引。
但是现在看起来,柳晨熙不会斥责柳裳裳,大概短时间内不会引起陈泯的注意。
柳凉衣在心里默默盘算。
这些事情她都要算清楚才保险。
待太子走之后,柳凉衣才回了堂上,跟父亲行礼问安。
柳镇原眼神复杂地看了柳凉衣一眼,目光扫过柳凉衣腰间的玉佩,拉住冲过去要痛骂大女儿的小女儿。
“不必多礼,你膝盖还没好,快快回去休息吧。”
原来你还知道我膝盖有伤呢。
柳凉衣在心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