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侍郎韦挺问道:”是何冒险之举?“
韦挺出自于京兆韦家,从西汉传承至今已近千年,足以和五姓七望扳手腕的强大家族,长安中更有俗谚称京兆韦氏和京兆杜氏为“城南韦杜、去天尺五”。
王佑向韦挺点头示意之后继续说道:”那孵化出的鸡仔生长需要一段时日才行,在这段时间之内,我等便有了操作空间。“
“第一条便是要我等确保家中田地之内,不能有一只鸡鸭鹅,几十鸡仔投放下去,凭借我等在关中田地内的蝗虫足以横扫关内道。”
众人听完,表情不一,但却是有一个共识:“此人真他娘的狠啊。”
不理会众人,继续说道:”第二便是在关内道安排人手,一旦鸡仔投放出来,尽全力毒杀,此便是为了确保蝗虫的破坏性最大。“
”第三条便是我等找一个“合理”的时机,安排死士将农械作坊彻底摧毁。“
饶是以”老阴人“著称的长孙忌听完也是暗道这王佑的”真的毒“。
话音落下,场内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
韦挺看着身旁议论的众人,眉头紧皱,稍后站起身来说道:”我韦家不同意。“
瞬间,场内又突然安静下来。
韦挺继续说道:“我等关陇贵族自幼生活在关内道,如若按照王侍郎所言,此次事件过去,我关陇贵族将再生存之根本。”
许多关陇贵族听后,皆是赞同韦挺所言,就连那韩元二人也是暂时放下芥蒂,说道:“我关陇贵族不能答应。”
连带着看向长孙忌的目光中都充满了鄙视与质疑。
长孙忌看到这种情形,也是站起身来说道:“诸位,莫要如此,王佑已向我保证过,不会饿死关中道一人。”
“哼,那山东士族的话能信?”
“对,就是如此,粮食都在山东士族手中,如若晚几天运粮,那我关内道可就彻底乱了。”
“你长孙家族身为关陇贵族的代表,怎可看不出山东士族的狼子野心?”
“我看是有人好好的爷做腻了,想做别人的狗了。”
“关陇贵族传承几百年,怎会有如何吃里爬外的东西。”
议论之声传入长孙忌耳内,也是气的脸色发紫,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但议论之人众多,饶是长孙家族实力强盛,也不能和关陇士族翻脸。
反对之声,韦挺自然尽收耳中,看着长孙忌说道:“抱歉,长孙大人,我韦家不会参与此事。”
说完向众人拱手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开,随后杜家之人也纷纷离开。
看到京兆韦杜两家之人离开,关陇贵族也有些许人离开,眨眼间屋内只剩下山东士族和依附于长孙家的士族。
一直未曾说话的崔济突然站起身说道:“诸位,莫要再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了,让王侍郎再给大家介绍下真正的筹划。”
那王佑站出来说道:“适才的情形原本就是筹划中的一部分,诸位不用惊慌。”
听到王佑如此说,众人才渐渐安静下来。
王佑继续说道:“诸位,且听我细细说来,那三个筹划我们一条也不用,我们有另外的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