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白石三人茫然对视了一眼。
“首先是彼丘,凶手一开始并未对彼丘下毒,而是先与他打斗,在将他打倒之后补了几刀才下的毒,但紫衿的毒是一早就下在蜡烛里了,起码有半个月,所以紫衿的症状要比彼丘重的多。”
“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方多病问道。
“你看到这道痕迹没?”
“剑痕?”
“如果直接杀人,不会留剑痕,因为很容易查出来,留剑痕很明显是一种挑衅动作,此人很可能是来寻仇的。”
“可是没听说云彼丘有什么仇家啊,难道是当年他背叛了角丽谯,角丽谯还有残党在?”石水道。
“若是角丽谯,又为何对紫衿下手?”李莲花反问道。
“难不成是云彼丘和肖紫衿共同的仇人?”方多病托着下巴,“我实在想不到。”
李莲花道“或者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呢?”
“要说共同点,”许久不曾开口的笛飞声突然开口道,“就是这两个人都曾害过你。”
四顾门那几个人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时间不早,门主不如先早些休息吧。”纪汉佛道。
“也好。”
方花笛三人正欲离开,却听乔婉娩道:“相夷......”,她迟疑了一下,“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乔婉娩朝李相夷走近两步:“相夷,我不是......”
“阿娩,你不必解释,关心则乱,我可以理解。”
“我与紫衿早就分道扬镳,这些年我也不曾与他相见,只是他出了这种事,出于旧日的情谊,我总要来看看他。”
李莲花笑道:“这再正常不过了。”
“我不知道你的碧茶之毒还在。”
“这不是你的。”
“是啊,你总是将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我们即使什么也没做,也要受到良心的谴责。”
“你是这样想的吗?”李莲花眸色微动。
“对不起,相夷,我知道你什么都没有,是我们的问题,我曾说过,光芒耀眼又怎是光的,是光使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全部暴露遗。”
“阿娩,人完人,我也有阴暗面,大家都是普通人,我曾见过最高处的风景,也见过最低处的泥泞,我并没有比那些人高贵,身处地狱我也会阴暗爬行。”
“所以啊,你要学会放过自己。”
李莲花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来,“更何况,我已不再是李相夷。”
四顾门。
房间内,李莲花与方多病坐在一处,笛飞声抱着刀站在窗前。
李莲花倒了一杯茶,慢慢道:“阿飞啊,你能不能坐会?”
“不能。”
“你这个人真是,都挡着我看月亮了。”李莲花暗戳戳地指了指笛飞声。
方多病道:“你白天说找出凶手,你是有什么线索吗?”
“线索正是凶手抛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他做这些是为了引你去查?”
“确实如此。”
“听说最近宫里新来了一位美人,你想去见见吗?”
方多病偏过头:“我才不想呢。”
“怎么,还对公主念念不忘?”
“哪有的事。”方多病刚想反驳,却突然想到什么,“不是说查案吗?你怎么扯到公主身上去了。”
“你从前听说过楼兰公主吗?”
“没有啊,本少爷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楼兰公主这号人物。”
“那不就得了”李莲花浅笑道:“江湖中突然多了这样一个人,你不好奇吗?”
“你的意思是,云彼丘和肖紫衿中毒或许跟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