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见效快,不消一炷香,傅易安就醒了。
“是你救了我。”他语气轻缓,用陈述的语气问道。
“是我呀!所以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感谢我呢?”聂银蹲在他面前,丹凤眼带着笑意。
她可是用了敌大补丹,很珍贵的好不好。总得从他这里捞些好处。虽然这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地方可用,但是逗逗寻个乐趣也是好。
傅易安静静的看着聂银嬉皮笑脸,没有说话,然后才淡淡的说道:“你……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
她说的话?
什么话?
聂银一愣,有些迷茫。
而且他这语气为什么有一种自己是个抛夫弃子的负心汉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她不就是说了句不会让他死掉的,怎么从狗男人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怪怪的呢!
聂银心里极度语。
“所……所以呢?”
所以呢?大哥您老有何吩咐?
“我饿了。”傅易安看着聂银,说的理直气壮。俨然一副正主模样。
那表情,那神情,还有那睥睨的眼神。
聂银简直惊呆了。
不是。
她这是……又被碰瓷了?而且还是同一个人?
她很像那种冤大头吗?
聂银握了握自己硬了的拳头,硬生生从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咬牙切齿的道:“好!您老等着。”
看在你身体不好和本姑娘有关的份上,本姑娘忍。
聂银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火堆旁边,把留给自己的夜宵架在火上烤,眼神小刀子似的飞向某个方向。
“咳咳咳。”傅易安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露出一截缠绕着银色丝带的皓腕,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没有一点情绪。
“吃的已经熟了,那边生了火,去那边坐着吧!”聂银走过来,道。
说着想上手扶一把男人,转念想到狗男人龟毛的癖好,伸出的手转了个弯做了个伸展运动。
哼!
然后头也不回的回到原处。
傅易安抬头就只看到聂银的背着,唇角抿了抿,艰难的扶着墙站起来,站直身子,轻呼一口气,立刻从病弱的病美人变成芝兰玉树的偏偏公子。
夜风微凉,撩起人的发丝,银色发带随风飘荡。
他支撑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向火堆,但是缓慢的步伐还是出卖了他身体虚弱的事实。
聂银看着男人,装模作样的样子,眉头不经意的挑了挑,调侃道:“没想到,还挺有风骨的啊!”
殊不知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日后亦如此,永远都是这样坚定的向她走来。
傅易安没接聂银的话,低垂着眼眸,独自在火堆旁边坐下,聂银刚在火堆里加了柴火,他才靠近就感到一阵阵暖意扑面而来。
“吃吧!”
聂银把烤好的野鸡递到傅易安手里,她原本还想呛几句,但看到傅易安这副模样,话到喉咙又被咽回去。
算了算了!看他这样也怪可怜的。
“我叫聂银,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慢条斯理吃着食物的傅易安,聂银开始找话题。
傅易安举止矜贵,没回答聂银的话,他吃的认真极了。见人没说话,聂银又转变话题。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刚问完,聂银就后悔了,这水里就是他封印的地方,人家难道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果然尬聊最为致命!
而且人家还不搭理自己。
聂银对自己进行深刻反思之后,觉得还是闭嘴不说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