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瓷拿起服务员刚放过来的长岛杯茶,仰头喝了一大口:“没有。他天天都是工作的,哪有时间和我吵。”
白清瓷这话说得很随意,但是语气里的都是失落。
姜与乐脑壳都快干烧了,才想出一句话干巴巴地安慰人:“挺好,起码他有钱。”
白清瓷又想起了这半年的事情,心里更加觉得空落落的,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大口酒,嘲讽的说道:
“是啊,有钱。遇到什么事,都拿只会钱摆平。我现在也有钱了,凭什么只能他砸钱买我的情绪。”
姜与乐看明白了,她闺蜜这是和男朋友不合,来这买醉来了。
一时之间五味杂陈,之前她劝分的时候,白清瓷铁着头都要和秦燊在一起;现在好不容易,大家都觉得两人相配了,他们自己又出现了问题。
但是姜与乐永远站在她闺蜜这一边,劝分是她的长项:
“乖啊,这男人咱不要了,姐妹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白清瓷沉默了,她还舍不得,虽然秦燊这个人情商极低,但是他身材好,长得也好看,声音也好听。
所以她缩头乌龟般地选择了逃避,低头喝酒,一言不发,企图蒙混过关。
姜与乐看着闺蜜的样子,还能不知道她的想法,恨铁不成钢,疯狂输出:
“一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为了一课树放弃一片森林,这买卖不划算的!”
白清瓷以为姜与乐说几句就得了,但是她了,她低估了姜与乐在劝分这件事情上的毅力。
姜与乐先是把秦燊这几年的几大罪行一一拉出来审判,有些白清瓷都不记得自己吐槽过,但不得不说被闺蜜这么放在心上的感觉真好。
接着又直接给她看各种俊男的照片,要不是她确定这是自己的闺蜜,都要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相亲现场。
半个小时后,姜与乐终于要停止长篇大论,总结道:“所以秦燊那个男人,咱不要了!姐妹,给你物色更好的!”
白清瓷喝了一杯酒,脑子本来就最醉乎乎的,还听姜与乐念叨了这么久,思维早就罢工了,只是机械地顺着姜与乐的话说:
“不能要了!”
“什么不能要了?”
带着寒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清瓷转了个身,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楚,就下意识地循着记忆里的话回答:“秦燊不能要了,要找更好的。”
姜与乐目睹了秦燊变脸的全过程,在心里为闺蜜祷告:希望上帝保佑,阿门。
秦燊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他一下飞机就来找白清瓷,结果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气急败坏地脱下外套披在白清瓷身上,把人打横抱起就要离开这里。
白清瓷脑子晕晕乎乎,连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只感觉自己被束缚住了,可怜巴巴地看向姜与乐:
“葫芦娃快救我!爷爷被蜘蛛精抓走了。”
姜与乐也想救啊,但是她怂,不是每个人都有她闺蜜的胆子敢去挑衅冷着脸的秦燊的。
只能露出一个能为力的表情,朝闺蜜挥了挥手,示意爷爷一路走好!
秦燊拍了一下白清辞,命令道:“别闹。”
白清瓷感受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痛意,判断出这个人没有危险,闹得更厉害了:“你谁啊?凭什么管我?”
姜与乐听见闺蜜大胆开麦,很像拍手叫好,她就从来没见她闺蜜在秦燊面前这么硬气过。
然而现实却是她战战兢兢地为闺蜜解释:“秦总,小瓷儿就是喝醉了,意识不清醒。”
秦燊虽然生气白清瓷的话,但也没有小心肠到和酒鬼计较,想到这是白清瓷最好的朋友,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我安排人送姜小姐回去。”
秦燊的语气很平淡,也没放狠话,但是姜与乐莫名就听出了警告的意味。
这不是看秦燊出差才大胆一回,哪知道这么倒霉,刚好就碰上了。
秦燊安排好之后就没有再管姜与乐了,抱着怀里不安分的女朋友,大步流星地走出Ti酒吧。
被风一吹,白清瓷的酒意更上头了,上车后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直接哭了起来:“呜呜呜,我被妖怪抓走了。”
秦燊已经很有没有应付过这么闹腾的白清瓷了,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位:“我是秦燊,不是妖怪。”
白清瓷停顿了一秒,消化完消息后,又接着假哭:“呜呜呜,我被秦燊妖怪抓走了。”
秦燊连轴转了好几天,又才刚刚下飞机,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精力,直接把白清瓷束缚在怀里,抱着她假寐。
白清瓷四肢都被禁锢住,不满地抱怨道:“不舒服。”
秦燊顺了顺白清瓷地头发,嗓音低沉地说道:“乖,安静点。”
白清瓷即使是醉得迷糊了,也爱死了秦燊的声音,果然安分了下来,窝在秦燊怀里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