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远处不断传来兵器相接声以及喊打喊杀的声音,陈国公府大门紧闭,府内小厮俱都拿着武器,神色紧张的盯着府中大门,生怕下一刻辰王的大军便破门而入。
府内,现任陈国公陈平一家五口聚作一处,陈国公夫人张氏紧紧搂着一名十多岁的小公子,神色紧张,“国公爷,你不是说辰王大军还被拦在淮河北边吗?怎得忽然就打入京城了!”
陈平正焦急得在厅中走来走去,听了张氏的话勃然大怒:“这我哪里知道!我是那辰王的心腹不成?”
张氏被陈平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了,只得搂紧了怀中幼子,在一边默默垂泪。
早在半年前,先帝去世还不到一年,远在北地的辰王便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带着五十万大军一路向南,势如破竹,先后攻下了淮河以北大部分城池,直至一月前被拦在了淮河天堑,攻势才渐缓。
京城中谣言四起,有说那辰王用兵如神,已在淮河以北伐木造船,就快打到京城的,有说辰王大军不熟水性,已在原地安营扎寨,打算长期作战的,一时之间,京城之中稍有些余财的人家纷纷举家南迁,以免受战乱之苦。
陈平本也想携了家人南逃,陈平虽居国公之位,但本身并实职,不用上朝,便是举家逃往南方也关紧要。
谁知还未赶上出发,建安皇帝便颁了圣旨,道京中官员皆受百姓奉养,当留在京城共同御敌,违者立斩赦,陈平只晚了一天,便被关在了城中。
谁知那辰王如有神助,不过半月便带着大军攻入京城,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陈婉与姐姐陈娇坐在一处,心中虽也有些害怕,不过倒不像陈平那般,担忧辰王大军肆意屠城。陈婉读过史书,似辰王这般以清君侧之名起事的,多半顾及身后声名而用怀柔之策,善待官员百姓,如今府上最要提防的,该是那些趁乱打家劫舍的匪徒贼子。
陈婉在父亲书房中看过官府邸报,都说那辰王在北地驱逐戎狄,治下有方,每次出征出行皆有百姓自发送行,若不是真心爱民,哪能得百姓如此敬重。再则,京城之中文武百官何其之多,自己父亲位高但并实职,即便那辰王想杀鸡儆猴,也不至于动一个关轻重之人。
陈娇此刻心父母之间的事情,想跟陈婉说说话,却半天不听陈婉回话,转头才看见陈婉清丽出尘的面上若有所思,不禁奇怪:“婉儿你想什么这么入神?”
思绪被打断,陈婉并未露出一丝不快之色,只缓缓道:“我只是在想此次战事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一句话引得陈娇愤慨,“依我看这个辰王就是个白眼狼,当今圣上有什么不好,竟然起义造反,还美其名曰清君侧,也就骗骗知小童罢了!”
一旁陈平闻言怒喝:“陈娇!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如今辰王就快攻入京城,眼看着这京城就要变天了,你竟还不知收敛,口出狂言,是嫌日子过得太自在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