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准备洗澡,祁书冧放好浴巾睡衣就出去了。
少年出来时,祁书冧在客厅正用笔电处理课业。
一听到动静,他立即放下手中事,关切的看过去。
只是一眼,眼神便有些不受控的升温。
米乐没有穿祁书冧放的睡裤,只穿了睡衣。
少年穿着雾蓝色宽大睡衣,衣摆垂在大腿根下,一双又直又白的腿上没有穿拖鞋,一路走过来,留下一串湿漉漉脚印,还有滴滴答答从发尖掉落的水渍。
他发现祁书冧没有冷敷眼睛,神色幽微。
身子一转,米乐去冰箱拿了冰块出来。
祁书冧还没回神,直到少年暖呼呼的身子贴到自己身上时,他才想起要去拿吹风机。
米乐按住祁书冧肩膀,“哥哥不乖,不许再动了。”
祁书冧坐在沙发上,一双手不知该往哪放,鼻间全是少年清新的香气。
“乐乐,你先下来。”祁书冧呼吸带着热气,身子后仰想要拉开距离,“哥哥给你吹头发好不好。”
米乐摇头,“不好。”
少年左手抓着几颗冰块,手心已经冻红了。
祁书冧这才注意到,顿时要去夺,被少年躲开了。
米乐用自己衣摆裹住冰块,然后撩起放到祁书冧眼角。
“哥哥的眼睛要快点好啊。”
少年一双漂亮大眼睛一尘不染,当这双眼睛专注盯着谁看时,谁也法转移视线。
祁书冧手掌深深陷进沙发里,上衣被少年头发滴落的水渍浸湿了大半。
周身是水汽还有冰块的凉意,同时又有温软体温,源源不断的传来。
祁书冧不敢往下看,只能奈的看着米乐的脸。
早知道少年不肯穿不合身的睡裤,他就不该洗了医生替少年买的睡衣。
穿没洗的新睡衣,也比现在这样好。
祁书冧深深叹了口气。
夏季睡衣比较轻薄,冰块化开,水渍很快就透过衣料顺着米乐手腕往下滑。
少年似一点不觉得冰,执意这样帮祁书冧冷敷。
系统在他脑海里提醒:
【湿.身pay是不是太快了点?其实你可以用保鲜膜裹冰块,话说新鲜伤口不能沾水的好伐。】
米乐对此很听劝。
他刚从祁书冧身上下来,祁书冧便快步走向卫生间。
很快拿了浴巾、干净毛巾和吹风机出来。
这时米乐才从冰箱拿到保鲜膜,正裹着冰块,腰身忽然被人捞起。
祁书冧把少年抱回沙发,扒了湿衣服,立即给少年裹上宽浴巾。
全程不该看的一点没看。
知道少年担心他的眼睛,在少年伸出拿冰块的手,又要给他冷敷时,他接过东西放到毛巾里,让少年用右手隔着厚毛巾拿冰块。
做完这些,他把少年红通通的左手捂在手心,放在嘴边哈气。
“冷么?”祁书冧问。
然而少年只专注的盯着他眼角的伤,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在说话。
祁书冧很心疼,他不知道米乐的内心世界是怎样的。
那里面孤独吗,有人能常驻里面吗。
此刻再亲密,他也觉得隔着一层膜,并不能真正走进去。
声轻叹,祁书冧开始给少年吹头发。
米乐严格按照系统说的时间,敷十分钟间隔半小时再敷一次。
将近一小时后,烘干机里的衣物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