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和娄晓娥走回四合院时,也不过晚上六七点钟,天已经完全黑了。前院过道顶上一盏白炽灯散发着昏暗的光钱,轻轻的一晃一晃。
阎埠贵就着一点点光线,在侍弄他的二手自行车,几个年轻人依然聚在一起聊天打屁。
看到许大茂进来,众人的目光顿时就凝聚在了他腋下的那一条中华上。
“哟呵,许大茂,这一整条烟,哪来的?”
阎埠贵马上凑了上来,一边用擦车布擦着手,一边眼睛盯着许大茂的喀吱窝。
许不茂得意洋洋的举起香烟:“仔细瞧瞧这两个字,中华。见过没有,一整条的。”
娄晓娥不耐烦听这些,又莫名有些心烦意乱,说了句先回家了便一个人回去了。
许大茂把烟展示给围上的人看,但紧握着不让人碰到。
“三大爷,解放,解成,天齐,天光,来仔细瞧瞧,没见过吧?整条的中华,带滤嘴的,过滤嘴几个字看见了不?”
“你真得瑟,谁给你的?”
“你不是和新来的小子出去了吗?哪来的香烟?”
“那个,大茂。孝敬一包给三大爷呗,让三大爷也尝尝中华。”
“大茂哥来散一圈。”
许大茂立刻两手拿住香烟,压在胸口。
“大家看看就行了啊,这是我兄弟杨正给我的。杨正刚到京城,单身一个人没什么人面,知道我许大茂办事牢靠。托我办点事给我的烟。”
许大茂说着又感叹起来:“你瞧瞧人家这手笔,这大气。咂,咂。再瞧瞧三大爷你,你也就配抽个一毛六。还给你一包。”
“嗨,你这臭小子。”
阎埠贵平时生活最是抠搜,一分一毫都要算计,对别人大手大脚自己又没沾到便宜的事最是痛恨。杨正这手缝都大出天际了,得到好处的人居然不是自己,简直心痛的法呼吸。这不等于从我家拿了一条中华吗?
正想着怎么地也得抠一包下来,许大茂已经挤开人群向家走去。
阎三爷觉得今晚会睡不着。
许大茂怕被人劫糊,倒也没时间说杨正家多好,其实也不知从何说起。
路过中院,秦淮茹在半摸黑洗衣服,傻柱在看秦淮茹洗衣服。
许大茂扬了扬手中的烟,冲傻柱喊到:
“傻柱,见过没?整条的过滤嘴中华。”
不等人反应便一路得瑟到了后院。
反正这没一会儿,全大院都知道了新来的杨正单身一人住,托许大茂办个事便给了一整条中华烟。
秦淮茹疑惑的问傻柱:
“柱子,你说这杨正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大方?我听说中华烟不便宜。”
“败家子呗,大手大脚的迟早饿死。老话说的好,只有厨子饿不着。有他求我的时候。眼还瞎,许大茂这种人能办什么事?”
傻柱心态不平衡。
秦淮茹悄悄撇了撇嘴。
易中海家,一大妈侍候一大爷喝点小酒。
一大爷家每天都晚一点做饭,省得饭点老有人来打探今天吃什么。等大家都吃过了,易中海才开始慢悠悠喝点。
“老易,我们院不会引来个敌特吧?这人看着就不安生啊。有个贾张氏就够让你头疼了。”
“应该不至于。但是不好说是什么人啊。看这一身穿的,哪能是工人阶级的样子?”
“这新来乍到,也不知道来大爷家打个招呼。和许大茂扎一堆能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