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邱书从进了书房就一直坐在书桌前研究着刚刚被时笙在医院里拉过的手。
怀疑是不是时笙给自己画符了,不然为什么他会听到时笙想跟自己回家,就魔怔了,竟然真把人给带回来了。
且不说当时时笙那种情况就得住院观察,但他当时脑子一抽不仅真的把人带回家,还带了个家庭医生一对一陪护他。
人还是那个人,就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霍邱书拉开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一个红丝绒礼盒,打开之后,里面一只珍贵的银制双响铃还好好地躺在里面。
这只双响铃是霍邱书的妈妈送给他的,说是传家之宝,以后娶老婆用的,只是他现在35岁了,还是没用上。
他一直以为这是特制品,仅此一只。
可刚刚时笙在病房拉他的那一刻,他看到时候白皙的手腕处就戴着一只,跟他现在手里的这只别他异。
“一对?”
就算是一对,按照这东西这么难得,时笙怎么可能会有。
“又是哪个姐妹送他的吧。”霍邱书想着便把红丝绒礼盒放回原处。
拿起手机又拨了一通电话给张助。
铃声刚响对方马上就接了电话,张助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的快。
霍邱书低沉的声音响起:“去查查今晚谁劝时笙喝的酒。”
时笙有心脏病,并且惜命得很,从来滴酒不沾,今日还能喝到酒精中毒,定然是有人劝酒了。
而对方是有意还是意还不好说,意劝酒,那也是时候火候不够,对方也不把他们霍家放眼里。
有意劝酒,要的可是时笙的命。
“是的,霍总!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嗯…再查查时笙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霍邱书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
啧!时笙肯定有古怪!
*
霍邱书在书房待到半夜两点的时候才回房休息。
他夜里视力非常好,进了房间也没有开灯,直接走到床边脱了衣服就准备躺下。
刚一躺下就摸到身旁有一个温热的身躯,他立马从床上弹跳起来,他的戾气瞬间融入这黑夜之中,顷刻间就要把人撕碎!
什么人!竟然敢上他的床!不要命!
他立马把白炽灯开起来,看清了面前蜷缩在被窝裹得跟粽子一样的人。
“时!笙!”
霍邱书额头的青筋暴起,他就不该对这个不知廉耻的人心软!
这是一个有心脏病的人能干出的事情?分分钟想着爬床!
时笙被霍邱书一吼脑子都清醒了许多,眼睛还没睁睁全就撑着床沿还没有起来,就被霍邱书一把从床上扯下来。
慢一秒都觉得霍邱书的床中毒了。
“嘶……”时笙连着被子一起滚到床下,他揉了揉刚刚被扯到的手腕。
因为疼痛眼尾都夹了一些水汽,奈的开口:“你听我狡辩…哦不是,你听我解释!”
霍邱书气得不行,看着时笙半靠着床边的样子,更是恼火得不行。
时笙真是时刻不在将他的本质展现得淋漓尽致,这副模样准备勾引谁!勾引他吗?
霍邱书俯下身去,捏起时笙的下巴,猛兽一般要把对方吞入腹中。
“怎么?几年大学,别的没学会,竟学会了如何勾人了?本事倒不小,用这样楚楚可怜的姿态,是不是轻而易举的就将别人俘获了!”
霍邱书一边说一边控制不住加大手里的力度。
时笙疼得不行,眼里的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竭尽全力挣扎,把霍邱书的手拍掉后忍着疼痛,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