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整个任务都很顺利，但是整个晚上，向阳总是感到一种莫名的说不出来的烦躁。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夜没怎么合眼的向阳身上披着件浴袍，端了杯咖啡，坐在三楼的阳台上，一边试图让初升的阳光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一边等待着组织上安排过来取资料的人员。

早晨的太阳没有什么温度，整个街道好像仍旧还在睡梦中，平时早起运动的人，好像约好了一般，今天集体缺席，显得冷冷清清。

转头看了眼挂在室内的电子钟，时间显示着6点17分。

突然眼角掠过一丝闪光。

不动声色地重新端起咖啡杯，假装低头喝咖啡的瞬间，向阳快速打量了一下刚才发出闪光的地方。

有问题！

短短的一瞥，向阳便发现了不对劲。

刚才发出闪光的窗户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但是那仍旧还在微微晃动的窗帘，让向阳肯定窗帘后面一定有人在监视着自己。

难怪今天整个街道这么冷冷清清，自己会心神不宁。

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机场？不可能。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对方根本就没有见过自己。

酒店？也不太可能。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是对方最多是事后怀疑。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暴露，而让接头的同志也暴露？外面到底有多少人？还有自己怎么安全地将手上的资料转移出去？

向阳看起来是在慢慢品尝着咖啡，脑子却飞速地转动起来。

盯上自己的是FBI还是CIA？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是因为自己刚刚拿到手的那份量子通讯技术吗？还有，什么时候这些暴力机关变得这么有耐心了？

如果自己估计得没的话，自己租住的这栋楼，所有的出入口都有至少2名探员在守着。自己想要全身而退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最紧要的是，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将手上的这份资料安全地送出去，而不引起对方的注意？

一口将剩下的咖啡倒进嘴里，点起一支烟，顺手丢了两颗口香糖到嘴里。

大口大口地嚼着口香糖，向阳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吃泡泡糖的时候，妈妈教自己的情景。

“把泡泡糖咬软了之后，再用牙齿把它咬平，轻轻地用舌尖顶起来，让它将你的舌尖包裹起来……”妈妈边说边矮下身子示范着：“就像我这样，然后轻轻地向里吹气……”

随着妈妈的示范，泡泡糖越吹越大，最后“砰”地一声迸裂开，在妈妈的鼻尖、嘴巴上覆盖一层薄薄的白色的膜。

“真好玩！我也要吹，吹一个更大更大的！”

第一次看见妈妈凭着一块小小的口香糖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泡，小向阳兴奋的一直欢呼。

按照妈妈教的步骤，向阳用牙齿将口香糖捊平，将舌尖包裹住，慢慢地，轻轻地向里吹着气。

一个粉色的泡泡慢慢地从小变大。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