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安慰起了效果,等到轿子停在浣纱小院外后,苏归燕瞧见伸到面前的修长大手,愣是镇定自若地将她的手搭了上去。
刚走下轿门,便听见小院内传来一声高昂的责骂。
杏花掐腰站在徐副掌衣身边不停撺掇着,“掌衣大人,苏归燕肯定是林木鱼私下里放跑的。一定是她们俩人狼狈为奸,互相勾结偷走了您的玉佩。您先前下令把苏归燕关在小黑屋里,我看见过林木鱼偷偷跑去给苏归燕上药。要不是她横插一脚帮助苏归燕,苏归燕都那个样子了怎么能有力气逃跑。”
让人捆住手脚的林木鱼有口难言,呜呜咽咽讲不出一句话,只能任由眼前两人宣布她的罪责。
原本林木鱼知事懂礼,都没少孝敬她。但林木鱼不仅在平日里总是护着苏归燕,现在还私下放走了人,这让徐副掌衣大为恼火。
她缓步走到林木鱼跟前,“虽然黑了些,但好在身体比苏归燕好上不止一星半点儿。既然你把人放走了,玉佩没得找,那就只能拿你自个儿来抵账了。”
这简简单单两句话吓得林木鱼泪如雨下,她只能听着徐副掌衣吩咐杏花道,“你去给海公公传个信儿,就说我给他找到人了。身子骨结实,包他满意,玩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门外听着话的苏归燕气得发抖,封连柳担忧的跟在身边,示意身后宫人去踹开门。生怕院里的人再说些什么,把苏归燕气个好歹出来。
但还不等小太监上前,苏归燕不顾后背伤口的撕裂,早先一步蹬开木门。哐当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徐副掌衣闻声回头,看见是苏归燕进门,开口就是辱骂。“你个小贱……”
话还没出口,听不得有人欺负苏归燕的封连柳猛地就给她一脚。
徐副掌衣被踹飞滚到院子中间,一口鲜血喷出吓坏众人。
“苏归燕,你竟然敢以下犯上!”杏花边说着边往徐副掌衣身边跑去,“掌衣大人,你没事儿吧?”
对眼前的一切慌乱苏归燕充耳不闻,她刚一进门便奔向林木鱼,根本没把其她人放在眼里。
“林木鱼?”苏归燕回忆着在院外听到的名字小心印证道。
“呜呜呜!”你怎么回来了,快走!
苏归燕想拆开捆在林木鱼身上的绳子,手上力气不够就干脆低头用牙齿咬。
大拇指粗细的绳子从林木鱼身上滑落下来,苏归燕紧紧抱住害怕不已的林木鱼,轻声安慰道,“没事儿了,她们不敢再伤害我们了。”
“归燕,你回来做什么?赶紧走!”
见林木鱼害怕得听不进去话,苏归燕直接让开把徐副掌衣的惨样展现在她面前。“真的,木鱼你看。”
封连柳并不关心林木鱼的死活,他只是跟着过来为苏归燕报仇罢了。所以不等杏花再乱开口伤苏归燕的心,便让人将她们统统捆了起来。
太监不比小院里的宫女,下手只会更狠。特别这还是皇帝亲口下令,他们硬是把徐副掌衣一行人捆成了一堆动弹不得的蛆虫。
看见徐副掌衣的惨状后,林木鱼才彻底平静下来。
“小燕子,你想怎么处罚她们?”
苏归燕憎恨地瞥了徐副掌衣一眼,拉着林木鱼走到她们身边,一脚踩在徐副掌衣那因为捞油水而肥硕起来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