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鱼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内情,掀开苏归燕身上被子检查起来。“那剑伤没伤到你,快给我看看。”
这一举动倒是让苏归燕红了脸,“没有没有,还没等恭王动手呢,易慎就来了。”她满怀歉意地面向林木鱼,“木鱼,你不怪我赶你出去吧。”
“怪,怎么能不怪!”
“啊!”苏归燕赶紧道歉,“对不起,你别生我气,我当时是怕逃跑失败了,你会受到惩罚。我就想着……”
林木鱼生气地戳了戳苏归燕,“你是怕失败后连累我是吧,还想着让我在冷宫安静待着?你可真傻啊,你这让人捉到了。陛下要是真生起气来,能放过我?”
“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本想着慢慢计划周全。但今天陛下没来,我便着急了。忙里忙慌的出逃,果然没能逃出宫去。”苏归燕抱着林木鱼撒娇,语气里满是失落。“木鱼你原谅我吧!”
林木鱼根本拿她没办法,更何况她背上还有伤。“快别乱动了,你还流着血呢。”
两人正要继续说话,绿意在外提醒道。“姑娘,颜太医来了。”
林木鱼帮着拉好床帏,“行了,进来吧。”
半夜让人从温暖被窝里拉出来治伤,颜菘蓝是有苦说不出。他堂堂院使,三朝元老。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陛下到底不是十多年前的陛下了,昏庸。
尽管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颜菘蓝还是要听从吩咐,进屋给苏归燕看病。
半晌,问清楚病因的颜菘蓝留下药膏给林木鱼,便告退离开。
叠玉宫门口,易慎抓着颜菘蓝说道。“颜太医,姑娘受陛下器重,受伤这事情,可一不可二。只是奴才位卑言轻,还请颜太医给个准话才好。”
“小易公公这是做什么?”
“只是想要颜太医一句话罢了,遵从医嘱,是每个病人都应该做到的。”
挣脱不开易慎的手,颜菘蓝只能回答道,“苏姑娘那一身伤,确实该静养才对。”
得到满意的回答,易慎笑眯眯地送走颜菘蓝。
拿着药箱的徒弟扶起年迈的颜菘蓝走在人的宫道上,“师傅,就是个住在冷宫的女子,没名没份,您为什么还要来这一趟?”
“为什么?”颜菘蓝替他这天真的徒弟头疼起来,“还能为什么,陛下都心疼的人,我能不救?别说没名没分,就是颗草,只要入了陛下的眼,我也得治病救草。”
在这高高的宫墙内,只有得宠和不得宠之分。
苏归燕受伤不过半个时辰,隐身在暗处守护的暗一便把消息传了出去。
“小燕子又受伤了?伤得重不重?颜菘蓝去看没?”
郑未易捡回被扔到地上的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这信上说姑娘已经没事了。”
但封连柳根本听不进去,除了怪易慎没看好人,连路过的封弃都谩骂起来。“他没事进宫干嘛?打仗打傻了不成,成天就知道舞着柄剑乱跑,不知所谓。”
“陛下,您可能是忘了。是您在一年前亲口让殿下管着禁卫军的。禁卫军守护皇宫,殿下哪里去不得呢?再说了,殿下是听您的吩咐递奏折去的。”
封连柳刚要开口怒骂,正驾车的暗零便毕恭毕敬地递进来一封信。“陛下,暗卫传来姑娘的消息了。”
信上写的简单,是遇到苏归燕时便让人去查探她身世的回信。
“都城外上安村人,年十五,幼时贫苦,从小挨饿受打。因父苏平贪恋钱财,被卖进宫。进宫后每月月钱递交父兄,因此受人鞭打。直至遇见陛下。”
“苏平!”普普通通的两个字让封连柳说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