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明手执一卷医书,在庭院内踱步,一片枯叶飘落,政明望着枯叶,眼中不由得透露出哀思。
树杈上挂着父亲买回的鸟笼,鸟笼中,色泽艳丽的灵莺低垂着头,似乎连羽毛也暗淡了几分。
政明收回思绪,摸了摸笼中的灵莺。他突然开口:“父亲,我不想学医了”。他望着政惭,眼中满是哀求。
政惭听到政明的话,他顿时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一丝气愤。他回头反问,语气带着些许严厉:“那你想干什么?”
政明指着对面的武堂说:“如今虽然天下太平,可若哪天战乱,我何以谋求自保,父王总是不让我学武,孩儿不知为何”
政惭似被揭开了伤疤,继而暴怒:“我说过多少次!早就说了不让你学武!真不理解你为什么偏偏要学!”
“我让你学医,难道不是谋求自保,治病救人之术吗?!你天天吵嚷着要学武,你夺得他人性命,总归有一天是要偿还!”
政明想要辩驳,却被政惭吓到开不了口,政惭用力一挥长袖,生气的转身离去,将政明冷落在原地
政明面色呆滞,他感到一股莫名的阴冷侵袭他的全身,他的内心顿时酸楚比,鼻子一酸,眼中便闪着泪光…
他痛苦,他奈,但他什么也做不了,父亲对他的管教很严厉,他也没有反抗的资格,他只好回到房中紧闭房门
他如同失去魂魄一般,麻木的坐在床榻上,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
他的心中一幅幅画面闪过,如同噩梦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他不知道这种议论听到过多少次,但昨日的经历却历历在目:
正是迟暮的天色,天色昏暗将晚,本出来吹吹凉风,清散一天的烦心,周遭的人却尽是不怀好意
政明走在路中,路人的眼色怪异,看着他们的眼睛,政明感到浑身不适,低着头看向脚下,脚步似乎十分沉重,就连心也郁闷比
夕阳的光线开始逐渐变得暗淡,温暖的阳光变得阴寒刺骨,抬头望去,几抹乌云遮蔽了日光
仪容不整,如同混混一般的人从他身边路过,这人故意用力,用肩膀蹭了政明一下,气焰极其嚣张,就连走路的姿势也是那样大摇大摆,与街头痞子异
政明感受到了这人的恶意,他心中极为不爽,但他依旧想要避开麻烦,但刚踏出一步,愤怒便主导了他的身体,只因那人嚣张至极,简直法容忍
政明用极为不爽的语气说道:“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蹭我很有意思是吗?”
那人嘲笑着回头:“哟,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你不是政将军的儿子吗?为何如此文弱,怕是连我一拳都禁不住吧”
周围的几个混混也开始抱着肚子嘲笑,纷纷用手指着政明:“哈哈,政家也不怎么样啊,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鸡冠头的地痞贴着旁边混混的耳朵,像是在说悄悄话,却故意将声音放大:“听说他是学医的,天天拿着书念,怕是连扎针也不会吧!”
那混混听到鸡冠头这样说,便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政明,打量着他的全身:“谁知道呢?反正他什么都不做也有饭吃,我们和他可比不了”
政明忍可忍,他掏出袖中的银针,带着满腔的愤怒,狠狠抛向这几个混混
银针闪着寒芒,以极快的速度向混混飞去,银针的飞行路径很精准,全部尽职向着几个混混的穴位飞去
然而,这一招在混混们看来简直就是笑话,鸡冠头调动境光,草木界暗境的修为显露而出,境光形成一道屏障,将银针隔绝在外
银针被屏障阻拦,纷纷如同失去了动力的纸飞机,力的向下垂落
鸡冠头用脚踩着银针,开始舒展筋骨,大开大合的动作如同吸引野牛的红布一般嘲讽着政明
鸡冠头语气不屑,将身体前倾,手中还摆出让政明过来的嘲讽动作:“来呀,来打我呀,很生气吧?你生气也没用”
政明忍之又忍,牙齿咬的咯嘣作响,他紧紧握着拳头,手心被指甲抠出了深深的印痕
政明心中不停劝着自己:不行,就算冲上去也打不过,周遭的人也只会看我的笑话,就连告诉父亲,他也只会质问我为什么这些人只找我而不找别人
如果我冲上去打了他们,不仅什么都做不到,还会被嘲讽,如同小丑一般,显得我很能
政明心中的怒意终于开始渐渐消退,不愿再理会几人,转身离去
几个混混见到他怂了,冷笑一声,像是在嘲讽,然后一同转身离去
听到这笑声,政明又开始牙痒痒,他紧握着拳头,不停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念及这里,政明心中的怒意法消退,他内心强烈悸动,回忆停止
他感到比空虚,窗外的鸟鸣开始渐渐消散,到最后竟然直接消失,这一刻,似乎世界都没有了声音,只有他的心在滴血,他的内心只有愤怒,只有委屈…
他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心中不断的发泄: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看起来都像是对我漠不关心!为什么就是不让我学武!为什么要故意找茬!
他最终得出了一个极端的结论:这个世界都在针对着我,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我的容身之所…似乎,我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他的心如同被揪住,浑身的寒冷令他轻轻颤抖,阳光在消散,整间房屋变得比阴暗,如同一具魔窟,他轻声啼哭两下又戛然而止,他用衣袖抹去泪水,胡乱的向空中挥动着拳头
他将满腔的怒火倾泻而出,而医书成为了他的倾泻对象
他把医书狠狠砸在地上,继而踩上几脚,又撕成碎片。他觉得万分委屈,他想要逃离这个世界,他蒙在被子里,如同与这个世界隔绝
他的思绪紊乱,蒙在被子里,在床榻上胡思乱想:可恶!可恶!可恶!我真想拿起一把剑,把那些人全杀了!
他不停的脑补,在他的愤怒与幻想之下,幻想中的几个混混被他以不同的方法杀害了成千上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