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府身处乱流之中,恐怕也难以独善其身。
上一世,二皇子成了太子,即位之后暴虐德,百姓苦不堪言。
可六皇子资质平庸,守一城都难更何况是要守一国。
她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救下陈家,又不愧于黎明百姓,陈望舒只觉得头疼。
“小主人?可是近日累了,不如先好好歇息,老奴择日再来回禀。”盛叔将陈望舒的思绪拉了回来。
“妨,如此陈澜兰那边的动静还请盛叔多多帮忙留意。”
“等祖宅修缮完毕再请盛叔来叙。”
“是,老奴告辞。”
——皇宫勤政殿——
御案之上铺满了奏折,高低不齐,似有章法。大殿之下,两旁的雕花椅子静默拄着,气氛好似有些紧张。
百里守约目光踌躇,正在阅处来自各地的奏报。
百里禾燕早晨吃了那么大的亏,心里越想越不舒服。
去皇后宫中告状,皇后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安慰了几句。
她这才跑到皇上这里来要说法。
在皇后看来,陈国公府可是他们要极力拉拢的对象,陈望舒更是她物色的最佳儿媳人选,可比百里禾燕这个养女重要多了。
今日下朝后,听说自己的儿子百里林奚说话没有分寸,差点得罪了陈国公府,她便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数落了他,还让他备重礼给郡主致歉。
百里林奚极其不服,奈何拗不过皇后,不情不愿的让人备礼送去陈家新宅。
谁知陈望舒不在,却碰上了陈澜兰。
陈澜兰故意盛装打扮来见,又颇有几分姿色,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听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倒是给他留下了不的印象。
“父皇,哎呀父皇。你看看我,我都快气死了。”百里禾燕围着百里守约要说法。
百里守约听她描述了半晌,就知道又是自己的爱女在闯祸,奈放下奏折调侃。
“哎哟,朕的五公主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敢找人比武去了。”
“找的是谁呢。”
“还是十五岁就能随陈老太君披战袍上战场,一年得打一百多场战的陈家郡主。”
“当真是出息,打不过也不丢人呀。”
百里禾燕被调侃的有些不服气:“我不管,反正是她以下犯上冲撞了本公主,父皇得罚她。”
“那这可难了,罚了她就得罚你。”
“按照我朝法度,以下犯上可罚二十至五十军棍,可阻拦军旗,冒犯军威,延误军机那可都是掉脑袋的重罪,这要怎么罚才好呢。”
百里守约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
百里禾燕有些吃瘪。
“算了算了,不罚了。本公主宽宏大量饶过她这一次。”百里禾燕说完,拱手行礼跑了出去。
说到陈望舒,百里守约有些欣赏,但更多的是忌惮。
才十七岁就能让陈家军一众老将心服口服,甘愿听命于她,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看来陈望舒的婚事他也要好好考量,以免哪个皇子动了心思,得了陈家的势力,而让当前的局面失去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