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不行?
到家后一如往常的洗菜、做饭、看书、洗澡。
拿起沐浴露的时候想起来,这个跟袁森的一样呢。
褚阳天生一副狗鼻子,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她最爱干的事,就是扒在袁森身上使劲闻他的味道。
后来为了让自己闻起来跟袁森一样,她特意问了沐浴露的牌子,囤了整整一箱。
但是今天怎么有点刺鼻呢?
褚阳鼻子被这气味熏得酸疼,一边想着该不是过期了吧?接着就觉得眼眶热热的,眼泪哗哗往出滚。
洗澡的时候真是最适合哭了,一边糊鼻涕眼泪,一边被水流冲走。
哭完除了鼻头眼睛红点肿点,一点不用多费功夫,还省了抽纸和护肤品。
只是褚阳这顿哭一直到洗澡流程全走完还收不住,裹上睡衣就开始给刘思思打电话。
刘思思那边原本正乐呵呵地跟最近刚认识的消防小哥哥暧昧拉扯,一看褚阳的电话,再看周六晚上九点多,没去约会给我打电话?
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这死丫头该不会又双叒跟袁森分手了吧?
小心翼翼地接起来:“...喂?”
下一秒,“哇”的一声,差点震破耳膜。
刘思思苦着一张脸,还好有先见之明把手机直直伸出去了,唯一的问题是胳膊还是短了点。
叹了口气,该哄还得哄啊:“宝贝,慢点哭啊,别给嗓子哭劈叉了啊。”
等到褚阳把脑子里的水全都哭干了以后,刘思思才明白了这次又是怎么事儿。
按照惯例安慰了她几句,刘思思还是忍不住又劝褚阳:“我早跟你说过,你们两不是一个段位的。”
“而且他这样的人多少沾点NPD自恋型人格,遇到问题根本不会觉得自己,他PUA你都不是故意想PUA你,纯粹是人格里带的。”
“哪怕你不在乎被PUA,但最起码他得爱你吧?可是你说说,你们两第一次分手就跟这个张婧有关,这都第...多少次了,他是一点儿都不能改。”
这些话早在他们前几次分手的时候刘思思就说过了,那会真是不能理解褚阳怎么就死抠住袁森这一个渣栽跟头,要被渣被虐好歹也换一换人嘛,起码是新鲜的,增加一点不同的体验感。
后来她是想明白了,有些人有些事它就是劫,经历的过程就是渡劫的过程,躲是躲不过去的,她也就不劝了,只不过每次例行公事还是得说两句。
絮絮叨叨完,刘思思竖起耳朵等着褚阳的固定台词:我不甘心!我想再试一次!
万万没想到,大恋爱脑、纯爱战士褚阳,居然破天荒的觉醒了:“思思,我想放下了,你帮我,从心里把袁森挖掉。”
思思惊讶过后表示,老母亲很是欣慰:“不是我说,你当年上学时候要是有对袁森这个劲,什么常春藤、清北去不得?”
褚阳擤了擤鼻涕:“那是我不喜欢。”
刘思思嘴角抽了抽:“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对。等着,我现在马上过去,商讨一下行动方案,代号:虐渣计划!”
五十分钟后,褚阳的耐心即将耗尽,忍不住嘀咕刘思思该不会路上被人劫色吧?想想她的强悍,不应该,只有她劫别人的份。
下一秒刘思思拎着两大袋子零食饮料螺蛳粉出现在了褚阳家门口。
褚阳忍不住吐槽:“二十分钟的路你是让蜗牛驼过来的?还有这大包小包的你刚去抢劫了?”
刘思思毫不客气地把一边的袋子甩到褚阳怀里:“懂不懂什么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褚阳口嫌体正直,毫形象的往沙发上一靠,脚搭在茶几上,拆开一包芒果奶糕。
她嫌弃的是刘思思,关粮草什么事?
思思嘴角一抽:这女人上辈子一定救过我全家。
认命地从书房找出纸和笔,一屁股坐在褚阳旁边:“我想了一路,你还得回到袁森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