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即将落山,院子里两个少年挥剑,乐正初在一旁吹着轻快的曲调,各种招数他们已经做的有模有样。出于私心,林观鹤和柳子安练剑的地方都是在简笙家的院子里,以前只有林观鹤一个人有这种待遇,现在又多了个陪着他的老三。
“嗯,今天状态都不,就到这吧,明天也要加油!”简笙从石凳上跳下来,没,是跳下来,石凳很大,简笙整个人都蹲坐在上面。
箫声也停了下来,林观鹤收起剑,忙去问一旁的柳子安感觉怎么样,柳子安扭动着手腕,抬起头笑着说:“不疼了,师父的药很管用。”
“啊?有药效这么快的药?”林观鹤还是不放心的查看他的手腕,确实已经不肿了。其实在他们练剑之前,柳子安的手腕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乐正初走了过来,漫不经心的说道:“有的啊,之前给松柏爷爷用的草药就是我种的,说来也奇怪,在那片地区生长出来的草药药效快,而且摘下的草药留存很长时间也不会对药效有影响。”
几人震惊,不过能发现这种神奇的地方一定要花很长时间吧。但是听乐正初的语气,他好像是本来就知道这个地方一样。
树枝上,两只鸟儿跳来跳去,不一会就飞走了。
林观鹤非要一个人送柳子安回家,还说以后护送老三的重任就交给他了。简笙管不住,也不想管,因为对于林观鹤,把柳子安交给他是很安全的。
两人也离开了,又只剩下了简笙和乐正初,简笙回到房间取出了自己的剑,他们打算每天都去那边的山头练习一下欢庆日上的内容,就在前不久,两位爷爷已经对新的表演有了不的想法。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但是林观鹤和柳子安似乎都不着急。林观鹤是一个时刻都处在兴奋状态的人,走在路上依旧是滔滔不绝。
只见他眉飞色舞,手在空气中胡乱挥着,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等到以后,我一定也会像笙哥那样厉害!啊…可能是比不上的…但是我一定能把你护的很好,今天的事确实是我太冲动了才让你受了伤,你要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下次了!……”林观鹤只要一说话好像就很难停下来。
他的嘴唇很好看,很饱满,看起来就很软。柳子安一直盯着他的嘴唇看,出了神,对于林观鹤的话他没做出回应。
“老三?你在想什么?”林观鹤微微偏头,表情恢复正经,他正经起来的脸真的很秀气,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眼神里散发着灵动,像一个爱笑的邻家大哥哥。
柳子安的目光慢慢收回,转而落在他的脸上,内心有了几分波动,但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随后轻轻回了句:“没…”
林观鹤不明所以,眉头轻皱:“欸?是…是不是我话有点多了啊?我…就是这样性格,你…别介意…”林观鹤挠挠头,柳子安语气有些着急了:“不,没有…”
那是怎么了呢?林观鹤心想,该不会是今天早上的事情吓到他了,还没有缓过来?林观鹤刚想开口安慰,身边的人似乎突然停下了脚步。
林观鹤扭头,发现柳子安低着头站在了后面,他的两只手背在后面,看起来有话要说。
“老三?你……”
“我很喜欢师兄!”
“欸?”
林观鹤有些震惊,同时也对这句话产生了很多幻想。
柳子安又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稚嫩但是也很坚定:“我很喜欢听师兄说话,喜欢和师兄一起练剑,喜欢跟在师兄的后面,很有安全感。我…我没有觉得今天师兄的行为是冲动,你是为了简笙师兄,是作为朋友很正常的反应。所以…我真的很喜欢师兄,不要再说什么是自己冲动才让我受伤了……”
柳子安最后的几个字甚至已经有了些许哭腔。他的母亲难产去世后,在他六岁那年,几个不懂事的孩子路过他家,看到了正在给花浇水的柳子安,于是就跑过去大声地说:“这不是害死了自己娘的小孩吗?不要和他交朋友,和他亲近的人都会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