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裸地躺在自家厕所的地板上。水池里，堆放着布满血迹的衣物。

“这是……”看着手上还残留着凝结的血迹，徐小天回想昨晚的场景。但他只记得被一群人殴打。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毫记忆。

能从那帮穷凶极恶的人手里，平安事地逃脱，还沾染一身的血迹。结果已经不难猜出了。

徐小天迅速将衣物扔进垃圾桶，然后随便换了套衣服就冲到客厅打开电视。

果然，新闻上播放着天宫娱乐会所的命案消息。

“昨日晚间时分，本市最大的娱乐会所之一天宫娱乐会所发生火警。警方和消防人员赶到后发现，会所老板孙某在内的7名员工遭人杀害。这一事件，将对背后的鸿恩集团有不小冲击。目前，警方已经高度重视……”

“真的是我？！”徐小天只觉得天旋地转，之前的案子还没想到解决办法，现在又添一条。算起来，他手上已经有了十几条人命了。

这样的连续犯案，警方早晚会找上门来。

思考片刻后，他收走了厕所垃圾桶里的衣物，快步出了门。

他法想象，这种完全不受他控制的事持续发展下去会是什么后果。就算那些人再坏，那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或许，只有自首，才能阻止这事发生。

正当他朝着警局的方向走出几百米后。陈佳不知从哪儿追了出来，紧紧地拽着他的胳膊。

“阿天，昨晚……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她一脸的惊恐和助，像是经历了一件极度恐怖的事。

没等徐小天说话，她继续慌张地说道：“昨晚……我看到杀人了……你……你当时是怎么逃出来的？”

“你，看到杀人了？”听陈佳的话，徐小天激动地反问。

从现在掌握的各种信息来判断，昨晚杀人的，应该就是自己。难道陈佳是看到自己作案的过程了？可如果是这样，那她为什么没有报警？

陈佳连连点头，急促地喘了好几口气后，才将徐小天拉到了路边一个没人的角落。

“他们昨晚，将我带到那个房间后，我一直在拼命挣扎，但被他们打了一巴掌。接着，他们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而我已经力反抗了。”

说到这里，陈佳顿了一下，稳了稳情绪。

“后来，我听到外面有很大的响动，那两个人也被吸引。他们刚打开门，就被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用什么东西划了脖子。当时，鲜血都溅在了我脸上。”

陈佳讲完这段回忆，浑身忍不住地颤抖起来，脸色也变得煞白，又好像在努力克制心中泛起的恐惧。

“那两个人就这样到在我面前，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就那样，死了！天啊……”

“陈佳，你冷静点！”徐小天握着她发凉的双手，问道：“你看到凶手的样子了吗？”

她眼神有些空洞，但片刻后还是努力地集中精力，一边回忆一边说：“他穿着黑色的帽兜衫，帽檐压得很低。但我还是看到了他的半张脸。是个年轻的男人。”

听到这样的描述，徐小天感觉心里像是有块大石头落下。

凶手穿着黑色帽兜衫，而自己根本没有那种衣服。那必然不会是自己。凶手，原来真的另有其人。这样的话，那之前的两起命案，很可能也是那凶手嫁祸给了自己。

“怎么办，阿天！”陈佳抓着徐小天的双手，声音颤抖地问：“我看到他了，他会不会……杀我灭口！”

“如果他要灭口的话，那当时就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