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桑哥十八岁了。
四年寒暑在相对富裕的日子里竟过得如此快,他尚且有了和张家两位小姐谈天的资格,但桑哥也把握着度从不逾矩。
同时桑哥也逐渐完成了变声以及某些部分的飞速发展,貌似长生尚未发挥他的作用,毕竟他那时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娃娃啊。
被赠送了这样的祝福在他对友情、爱情认知还很淡漠的年岁里,在他失去亲生父母又感恩戴德地得到了张老爷照顾的日子里,他的世界还在目前的小空间尚未展开。
长生犹如一只沉睡的困兽,只由着他肆意生长,在未来的时刻给予他或是幸福或是痛苦的经历。
同时桑哥十八岁这年得到了一个还算像样的名字。
我们大概都会有这样的经验,对之前的某一天印象极深刻,当然对于现代人,可以回看自己拍的视频感受自己当下的情景。
而桑哥依旧记得,那日他早起路过庭院向义夫行早安礼时,庭院里的荷花全开了,粉红色争相挤满了池塘,让绿色的荷叶处安放,美好的夏天。
“张老爷,早安。”桑哥跪在蒲团上,面向着张老爷行着礼,头微低,目光之余恰能瞥到张老爷的肩膀。
纵使这么多年,他依旧不敢或是怕失了这份情谊,称呼着张老爷,而不是爹爹。
对于两个失去至亲的人抱团取暖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他却知道自己终究并非张老爷的亲骨肉,因着这份机遇得以生存。张老爷在张家少爷逝后偶尔会精神恍惚听着鸟儿啼叫犹如儿子在身畔,其实他心里是渴望听到桑哥的一声爹爹的,他也四处打听得到了桑哥的生辰八字。
而今天,正是桑哥的十八岁生日。
哈哈哈你没有看,虽然这个人已经有六百多岁了,但是当年他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但是你们不一定能和我一样活到六百岁。”桑哥在一旁补充道。
司马云辰不甘心地撇撇嘴,白了桑哥一眼,继续在键盘上敲打着。
“桑大才子,你看看桌上是什么?”张老爷按理来说打听到了桑哥的生辰,不可能不知道桑大哥的真实名字,但是他从未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