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贵了阿姨，这是外套啊！都是最好的布料，你摸摸，感觉一下，而且我敢保证穿着绝对不会撞衫。”

大婶摸了摸布料，还是有些舍不得，虞音也知道有些贵，可价格不能随便降：“这样吧！阿姨，您看我身上这半袖怎么样？我送您一件，穿着正好一套。”

虞音脱下外套，给她看短袖背后的图案，一只用布料扎成的蝴蝶结。

磨了好半天虞音也没松口，大婶笑着叹了口气：“你这小丫头也太会做生意了，行，那就拿着吧！我闺女考上大学了，马上放假回来，她穿着肯定好看。”

“哎呦！考大学可不得了，我就是没上大学，这不，只能学个手艺。”

“你今年多大？”

“二十三。”

“比我闺女大三岁。”

虞音嘴甜，把大婶哄得高兴，乐呵呵的拿着衣服和菜出了巷子。

她嘴巴能说，年纪又不大，到了收摊的时候拿来的衣服就剩一件半袖，除去本钱，赚了十八块钱。

她发现这条路还是大爷大妈们比较多，她想着要做几件他们那个年纪的衣服，或者换个年轻人多的地方，大学附近是个好去处，只可惜离得远，她还不会自行车，公交也没有直接到的，看来要赶紧学。

她回到家的时候，霍征还没回来，隔壁的张婶听见动静出来：“小音。”

“张婶。”

“霍征刚刚派了人过来，说是晚上回不来，让你锁好门。”

“知道了，谢谢张婶。”

虞音打开家门，把东西放好，简单洗漱过后就回到房间。

没有再做衣服，明天早上她要去棉纺织厂。

第二天早上，虞音起来时霍征还是没回，她在食堂买了两个包子边走边吃。

“虞音。”

一辆自行车停在她旁边，虞音看向来人，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

她几乎立刻就和记忆里的人对上号，孙跃进，今年二十四岁。

他家是虞音隔壁村子，从小学就喜欢虞音，也是因为虞音才来到这里。

孙跃进人长的还可以，对虞音也好，但虞音是个心比天高的姑娘，好不容易出来，哪里有嫁给一个随时会被赶回家的男人的道理。

虞音朝着他点点头，没说话。

孙跃进张了张嘴，吞吞吐吐问道：“今天是公布下岗名单的日子，我估计跑不了，你....”

说话声顿住，他自嘲一笑：“没事，先恭喜你留在这里。”

“还没确定，现在恭喜早了点。”

“可你结婚....他也不帮你？”

霍征是团长，要是想让虞音留在棉织厂十分简单。

虞音不想多说，这个棉织厂对于她来说可有可，甚至可以说弊大于利，耽误她赚钱。

“我先进去了。”

孙跃进点点头，跟着进了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