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男的房里居然用的是拔步床?”鱼子漾步子刚跨出房门就开始跟木子吐槽。
如果他没有记,这种床在古时似乎主要是给未出阁的女子用的,没想到江淼一个男子房间里居然摆的是拔步床。
“鱼同学很博学嘛,连这都知道。”
“那是!”鱼子漾毫不谦虚的将这句客气的恭维收入囊中。
“......这个只是为了从侧面彰显出江家财力的雄厚罢了。”
鱼子漾点了点头,也是,拔步床做工繁琐,用料精细,还真不是一般有钱人能拥有的。
看来这江家确实很有钱。
这一点在他回自己院子的时候也有所了解,院里的奇花异草种类繁多,就连院里那棵槐花树下的八仙石桌的雕工都十分不凡,连他一个寄住的“小舅子”的院子都如此奢华,难怪原主会见财起意。
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鱼子漾摇了摇头,这也不是他们谋财害命的理由啊!
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
江淼艰难的起身,从枕头里面翻出一根银针,试了试方才鱼子漾放在矮凳上的药。
毒。
居然没有毒。
怎么会?难道是自己惊慌之下听了?
不会,就算听,那人手里的玉佩他不会认,世上唯有两块。
那是父亲因缘巧合之下所得,一块给了他这个亲儿子,另一块则是送给了宛如亲子的鱼子漾。
因为继母的原因,他跟鱼子漾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
那时候他年纪小,一直接受不了父亲娶后娘,连带着也不喜那个跟着后娘一起入府的跟他年龄相仿的“小舅”。
后来再大些的时候,他也觉出这个小后娘似乎并没有像话本里写的那样虐待他,有心想要修复一下关系,奈何他和后娘之间年岁相差太少,若是突然过于热情,难免惹人非议。
于是,几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相处着。
谁曾想,今年他的父亲做生意途中遭遇匪盗劫财又要命,结果就一命呜呼了。
鱼家姐弟的狼子野心就此显露出来。
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现在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略微思索一阵之后,江淼得出结论,他一定是故意在人前做戏,怕事情败露想要麻痹众人。
鱼子漾,我才不会被你迷惑!
江淼捏紧手里的银针,又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不管怎样,现在是在江府,就算他鱼家姐弟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在他江家只手遮天。
他才是江家唯一的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想通这一层的江淼心里陡然生出几分“本宫不死尔等终究为妃”的气势。
谁能说不是呢?
只要江淼不死,江家就永远不可能姓鱼。
第二天,鱼子漾准备去见见自己的便宜姐姐。
他发誓,此刻他正遭遇着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危机,就连那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江淼也比不上这个葛优躺的“鱼沐”。
这个顶着沐阳的脸的女人到底是何方妖孽!
诚然,他平日里或许是有些烦沐阳那家伙唠叨的性格,他也承认自己在心里吐槽过对方像个长舌妇。
但是,他发誓,他从未将其当作过女性,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对方的性别,毕竟也不是没有一起上过厕所。
但是眼前这个梳着妇人发髻,插着满头金钗玉环的人,那张脸为什么会和沐阳长的一模一样啊!
谁能来救救他的眼睛。
“这是我特意为鱼同学准备的熟人加油包哦~有没有熟悉的感觉,现在你对这个界面是不是充满了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