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书生方胜被救回覃府后,覃振武一面遣仆人到城中寻名医来救治,一面命覃福几人为书生清洗更换衣物。
覃振武早年闯荡江湖,也略习过一点医术。略微查看之后,发现书生胸前、左肩、后背皆为霸道的掌劲所伤。胸前掌印呈深紫淤黑色,应该受伤已有数月之久;左肩及后背上掌印发红,应该是近日才被人打伤。
覃振武坐在床沿,右手搭在书生手腕上,察觉到书生脉搏微弱,如不及时救治,怕是要一命呜呼了。一旁的老仆覃福,将换下的衣物拿到跟前,然后低声询问道:“老爷,这人的衣物是否需要拿去清洗”。
覃振武摆摆手,道:“不用了,就放桌上,你们几个下去吧!”
覃福及几个下人忙点头,应“是”,接着从厢房鱼贯而出。
覃振武起身在房中踱步,心中不禁寻思这书生的来历。能被这种高深掌力击伤,后奔逃数月之久而未毙命。想来这书生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其内功必然不弱。不过,能打伤书生的人,必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若是走漏风声,被书生的仇家寻上门来,怕是要祸及整个覃府。
以书生所受掌力来看,他仇家内功极其了得。这人掌法凌厉霸道,覃府一人可以抵挡。思及此处,又将覃福唤到房中。吩咐覃福带人沿河秘密打探,查清这书生的来历。
这时,覃炼心从门外进来,轻言道:“爷爷,这人的伤势怎么样了”。
覃振武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叹气道“这人伤势极重,爷爷是救不了了。不过这人内功极高,必然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高手。炼心将来能有这般武功,在越国也是风云人物了”。
说罢又想到儿子覃耀祖外出寻访越国武道宗门已有七日,也是时候该回府了。
覃炼心听到爷爷说此人内功极高,自己又要外出学武,要是能救好此人,再拜师学艺,岂不是不用离家学武。想到这儿,便急忙央求道:“爷爷,你一定要救好这人,孙儿想跟他学武功,不想离家去武道宗门学武”。
“好好,爷爷依你”覃振武连忙安慰道。
半个时后,仆人将城中有名的大夫银针李请到覃府。银针李和覃振武略一施礼,便上前搭脉施救。银针李查看了书生伤势后,对覃振武摇头道:“老夫医术浅薄,这人伤势极重,怕是回天乏术,我只能施针将他救醒交代一下后事”。
覃振武道:“那就有劳李大夫将他救醒”。
银针李当即施针救治,左右仆人帮忙将方胜扶起,银针李在方胜胸前、后背头部连施数十针后,方胜口中猛的吐出大口瘀血,人也微微转醒。
银针李忙收针让人扶他躺下,对覃振武施礼告辞。覃振武命老仆覃福将银针李送出府,又吩咐其他仆人退下,厢房只留下自己和覃炼心两人。
方胜醒转后,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厢房内。只待覃振武命人退下后,便急忙问其所在何处。
覃振武道:“此处是老夫府上,老夫姓覃,敢问公子大名,又因何受伤?”
方胜听闻此言,又想到自己伤势怕是回天乏术。遂不再隐瞒,直言自己便是江湖上恶名远扬的窃玉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