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黑影,难道是村丈?但是村丈左腿并没有受伤,那么就是诈尸的瞎子了???
又不对,诈尸的东西会有那么灵敏吗?
一时间我只觉得脑海里面从充斥着各种疑问,真相就像铺上了一层怎么也看不清的迷雾。
这世间有人假装愚昧,有人假装聪明,所有人都像戴了一个面具,叫我怎么看也看不清。
我想了一会儿就问大牛,既然已经知道瞎子诈尸了,为什么还要我们去找?大牛脸色有点难看叹了一口气说,“就是因为瞎子诈尸了,我们才更要找!”
我瞬间明白了,恐怕村里那些死的鸡都是尸变的瞎子干的,如果不尽快找到她,接下来可能就会死的是人!
接下来我和大牛找过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发现瞎子的踪迹,我们只能去找村丈商量等瞎子出来游荡的时候,把瞎子抓住。
瞎子尸变的事情,我知道是村丈特意叫大牛告诉我的,就是为了拉我上贼船。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只有平时嘴比较牢靠又和我捞过尸体的几个人。
我猜想他们一定是被村丈强迫的,不然谁不怕死呐?谁想见到那种东西?
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被我烧毁的血字布条,仇深似海这四个血字就像是诅咒一直晃悠在我脑海之中,让我提心吊胆。
村丈叫我们准备好黑驴蹄子,鸡血,糯米之类的,我到现在已经完全是把村丈当成是道士了,连瞎子诈尸之类的东西都能看出来,道行说不定还很深。
想到今夜要见到尸变的瞎子我就觉得一阵哆嗦,一直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变得可能了起来,瞎子大抵是因为对村子里的怨气太大而化尸的。
这年头尸变都这么容易了吗?
村丈对我们说,尸变的人都会徘徊在生前他有执念的地方,就是生前他住的地方。瞎子住的地方在村尾的那一块区域,村里的住户大多都比较远,王大娘他们家就算是瞎子的邻居也是隔了两条土路的。
于是我们过来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发现,再次看见瞎子一家破败的土房,闻着那土房腐朽的气息,我只觉得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瞎子一家也真的挺可怜的。
村丈叫我们左贴符纸右放鸡血的一顿忙活下来,天色基本也深了。
我们龟缩在土房左边的一个缝隙里,等着那东西的到来。
到了半夜我们都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终于有一丝不正常的嘶吼声传来,跟我那天回家时偶然听到的一模一样,我猛地惊醒。
夜已经很深,寂静的连风刮过的声音都听得到,此时那怪异的嘶吼声就格外的清晰。
“来了,待会过来的时候,你们要记住都屏住呼吸,这样鬼才看不见你们。”村丈小声的交代着,他就趴在离门比较近的柴火屋下,拿着我们白天准备好的鸡血和黑驴蹄子。
我们都不敢有任何动静,都屏住呼吸等着瞎子过来。
嘶吼声越来越近,那种声音就像用刀在铁器上刮出来一样,刺耳又难听。那行走的姿势也十分怪异,就像拖着身体扭曲一样,此时此刻我才清楚的意识到面前的是个什么东西。
借着微弱的月光,渐渐地我看到了他那突出的白色眼珠和已经腐烂的脸。
卧槽!!
我捂住**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瞎子,克制住自己想惊呼的心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所看到的一切,我只能说真正尸变的人比所画出来的或者电视上所演出来的都恐怖太多。
我能清楚的看到腐烂的地方里面扭曲滚动的蛆虫,我也能清楚的看到那一声声嘶吼声是从那已经显出白骨的喉结之中发出来的,甚至我都可以闻到被风吹过来的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比粪坑突然炸开味道都难以忍受。
这还收个鬼啊!!这种东西!
我看向茅草屋,却突然发现村丈不在了!
村丈不在了!还有大牛!
所有的人都不在了!!
怎么回事!我回想起之前村丈叮嘱的话,鬼看不见屏住呼吸的人!
我突然惊恐起来,只觉得脑海之中一片眩晕。
“小哲?”大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扭头就看到大牛他们就在我旁边。
艹,这是什么个情况,村丈说只要人一屏住呼吸,鬼就看不到人,刚才我刚刚一屏住呼吸,身边的这几个人就立马踪影全无。
这说明什么?难不成我特么是鬼?
去你大爷的,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可是村丈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村丈和大牛他们的消失也确凿无疑!
这这这!
我克制着已经蔓延到了我全身的恐惧,又一次,悄悄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村丈和大牛他们还是在我的身边,并没有消失!
我松了一口气,可是,另一个念头立刻冒了出来!
我是不是傻?现在屏住呼吸的是我,大牛和村丈他们可没有屏住呼吸啊!
这么说来,就算我是鬼,只要他们没有屏住呼吸,我一样可以看到他们!
巨大的恐惧如同潮水一般的涌了过来,将我整个淹没,我觉得,此刻的自己,脑袋瓜里装的绝逼不是大脑,而是一碗玉米糊糊!
不是真的,我一定是最近精神错乱了!一定是!
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是村丈在搞鬼?
近来村子里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诡异了,村丈的表现,也实在很值得怀疑,可是,他似乎没什么理由要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