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沈家府邸。
屋内中的女人,一位娟秀的女子正缓缓地拿着梳子梳理着她那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嘴里哼着小曲。
铜镜里映出她的模样,眉目清秀,五官小巧精致,只是眼神略带着点儿阴霾之色。
夜深时分,寂静声。
宅院中的其他屋子一盏盏烛火闪烁着点点微光,而此屋内却并非如此。
屋内黑漆漆一片,窗外更是不见半丝月光照进来,黑压压的天空仿佛要将整座宅院吞噬,透露着几分恐怖与诡异。
只有铜镜中倒影映照着自己的轮廓,那个人,正在凝视着自己的倒影,仿佛要将铜镜中的影像刻印在脑海之中。
若仔细观看,铜镜之人与她的脸长的一样,而脸上的表情却是咧开嘴笑着。
原本静止的铜镜突然发出了声响,紧接着镜面晃动起来,镜中人身形也跟着摇摆起来。
铜镜里的人拼命挣扎,想要脱离束缚,可论怎么努力都始终法摆脱,最后竟渐渐消失不见!
铜镜恢复安稳之态,依旧显示出她的容貌,只是刚刚那一幕,仿佛从未存在过。
那位女子突然起身,跳起舞来,随着那优美的舞姿翩跹飞跃,姿势妖娆妩媚,身段玲珑浮凸,手指轻抚过铜镜上的每一道纹路,就好似在抚摸自己的心脏一般……
一曲舞毕,铜镜中再次变得昏暗起来,而那位女子的身体则开始逐渐虚幻,最后化为一团烟雾飘散……
片刻之后,一位婢女的尖叫声刺破宁静的夜空。
“啊啊啊……来人啊,救命啊……”
很快,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紧跟着便听到一阵阵尖叫声,整座宅院都被吵醒。
与此同时,三清观谢青屋内。
“今日多谢你。”尚钰将煎好的药递给谢青,以表谢意。
若不是谢青在,或许尚钰没有理由下山捉鬼。
尚钰是个怪人。
在冥界时,所有人看见鬼王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他倒好,一点害怕的影子都没有,照顾他还给他送药。
谢青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没有任何感觉。
谢青抬眸,瞄见他脖颈、和整个左手,左手臂膀上缠满了绷带:“疼么?”
尚钰诧异,低头看见自己的手上的绷带,才明白原来是说自己的伤,摇摇头道:“不疼。”
皆是拜你所赐!你说疼不疼?
谢青蹙眉,眼神轻飘飘的:“可你明明说疼。”
尚钰:“……”
尚钰知道他又在说那晚的事,其实后来尚钰体力不支,脑袋也晕乎乎的,不久之后便晕厥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胸口和脖颈上到处是被咬的痕迹,还有淤青,顿时他炸红了脸,觉得羞耻至极。
一气之下他想过留谢青一个人在荒山野岭中,自生自灭。
最终没能狠下心肠,独自背着奄奄一息的谢青回了三清观。
尚钰脸色一僵,半晌才干咳一声,避开谢青灼热的目光:“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