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那日，我服下春眠的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所以，这毒，是丞相下的？”

春眠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的抬起头，睁着大眼看着我。

“姑娘，您真的失忆了？没有骗奴婢？”

我顺口气，沉默的看着她。

“您就不要再骗奴婢们了，就差一点，奴婢就又信了。还记得上回，您说您什么都不记得了，吓得奴婢们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着她充满希冀的眼神变的空洞，背脊不由得塌下去，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哭着跪拜在我身前。

她，终于看出了端倪。

她以为，我真的失忆了。

“……怪奴婢护主不力，请姑娘责罚！”

夏眠早在她哭出声的那刻，跪了下去。

对她们的举动，我感到不适应，于是，我俯下身，拉起她们。

“你们不要这样，我有事要问你们。”

春眠擦擦眼泪，盯着地上，听着我问话。

“听你的语气，我以前装作失忆，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您那个时候遇到点难事，不得已……后来，事情过去了，您又记起来了……”

我皱眉，这是遇到了什么事，让她用装失忆的方式来逃避。

不过，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

“我问你，我的毒，是丞相下的？我可是他女儿啊，他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夏眠随我一起看向她，她也想知道答案。

春眠咬唇，不敢看我，心里有万千话语，不知如何诉说。

“你说呀，老爷为什么要给姑娘下毒？虎毒尚不食子，姑娘可是嫡女啊！”

春眠双手绞着帕子，眉头紧锁，似是下定很大决心一般。

“奴婢敢问姑娘，是否还记得老爷的命令？”

她看着我一脸疑惑的表情，死了心，不等我答，便继续，“奴婢还记得，那日回府后，您很开心，与奴婢们说，您终于要嫁给心爱之人了，就在出嫁前不久，您不知怎的，竟然昏倒在书房前，等醒来，却说不嫁了。”

夏眠听得入神，连连点头，她那日不知姑娘为何，现在她似乎知道了。

“后来……”春眠停顿，她下意识的瞥了眼夏眠，语气迟疑起来。

夏眠焦急的听着，她傻乎乎的没有听出来春眠的犹豫。

“继续说吧。”

你只能保护她一阵子，保护不了她一世。

春眠看着我的眼睛，有所释然，点点头，回忆着，“老爷叫奴婢进去，奴婢就看见管家正给您灌药，奴婢当时就傻了，上前阻止，架不住侍卫阻拦，也就是那时，奴婢知道了您中毒了。”

“岂有此理，老爷怎会这样！”

夏眠气急败坏，忍不住掐腰。

“姑娘，我们去请郎中来吧，看看这是什么毒，也好寻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