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偶有几声狗吠划过寂静的夜，月光明亮如昼，月色清冷，冬风凛冽，已是深冬。

姜福宝是被尿憋醒的，他睁开眼胡乱地摸索着出门放水，打开房门，放眼望去只见院中有一小木房。

许是茅房了。

心下了然，他迷迷糊糊地打开厕门，便要掏家伙。

古时的亵裤与现代的不大差他三下五除二，掏出开始放水。

正刚疏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放完，便见那黑洞洞的茅坑爬坐了起来。

没！是！茅！坑！爬坐了起来往他那扑去。

妈的，见鬼！

当下他也身不由己，忙换了个方向一边撒尿，一边躲避茅坑的追击。

好不容易放完，他也被那“茅坑”扑在了地上。

还好，有心跳，是活人。他松了一口气。

没有反抗，只自顾就着躺着的姿势提好了裤子。

只觉得身上那人很轻，估摸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便开始打心里觉得不好意思，任她打了一会儿。

他轻声道，“对不起啊小孩，是哥哥看了，哥哥对不起你，哥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言毕，他有一瞬觉得身上的人身体僵了一下，而后又是猛烈的捶打，好像那一瞬只是他的觉。

姜福宝可奈何，只得把人从身上扒拉了下来，手从小孩身上摸到了不明液体。

姜福宝更心虚了。

默念一百遍对不起加罪过，功德减-100000000000。

他把小孩在面前摆正，双手摁着她的两只胳膊，防止她暴起，挤出一抹自以为很温柔的微笑。

“小妹妹？这件事是哥哥做了，哥哥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哥哥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如果你实在觉得不解气的话，你……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现在咱先睡觉吧，好困。

他也自觉理亏，任谁被这样对待都不好过心里这道坎儿，于是尽可能地放低姿态。

小女孩也不说话，只是睁大着眼睛瞪着他，有愤怒还有震惊与疑惑。

姜福宝只觉得她是气过头了，于是便没在乎。

刚刚没觉得什么，当下一冷静下来，姜福宝才看到小孩浑身都在些微颤抖，定是冷的……还有气的。

姜福宝二话不说，就抱起小孩儿向他屋里走去，想也不用想那破屋能取暖了，几块木板子恐怕连基本的遮风都不行。

他怕小孩子害羞，便加快速度步入房间。

一步入房门，顿时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屋里有炭盆在燃烧，给屋里增了不少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