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和阿婆的碰面也就成了我心里的小秘密,但是这也彻底激起了我的好奇心,这个阿婆人不坏,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排斥她?
在一周之后的某一天,找了个理由出来玩,鬼使神差的想到了阿婆,想到就去看看,转头就往阿婆家跑去。
果然,一如往常,阿婆坐在门口安安静静的纳鞋垫,看到我来了,她也没说话,给我拿了一条板凳放在门口,然后进堂屋又开始纳鞋垫。
呆愣愣的坐下来,小小的脑袋里面大大的疑惑,为什么得空就要纳鞋垫,不聊吗?为什么这次见面又这样冷冰冰的,是不记得我了吗?
也就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吧。一个中年人抱着个小男孩儿,犹豫不决的走了过来。离的门口好远。小声说到:“这个是哪家的娃娃呦,咋个胆子嫩个大,还不快走?”
就在我好奇为啥要赶我走的时候。听见堂屋里的阿婆说话了:“你来整哪样子?”听到回话的中年男子,也没管我,赶紧回话:“我家小娃每天都在流鼻血,克(方言:去的意思)医院检查了,也没有发生什么问题,想请你ji(方言:这里的意思是,想请你老人家问问)问问,这是啥子情况?”
婆婆放下手中的鞋垫走了出来。刚到门口,就看到那个中年男子往后退了一步,并且下意识的护在了那个小孩前面。
婆婆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那个小孩看了许久,并没有说话。倒是中年男子急了:“看半天啰,你个有看出哪样名堂?”
“没得哪样事,你晚上回去,找点梳下来的乱头发,用火烧枯,揉成粉粉,家里的大人在手上,弄个小口子,整几滴血混在头发粉粉里,喂娃娃吃掉,重复3-7天就阔以了。”
男子一听完这个话,并没有多问,丢了50块钱在门口,连声谢谢都没有讲,直接带着小孩快步离开了。
婆婆也没啥反应,蹲下身,捡起那50块钱,弄弄平整塞进衣兜了,啥也没说,又转头进去继续纳鞋垫。
这一操作给我看懵了,怎么就莫名来人,说了一些莫名的话,就丢钱走人了?,不懂就问,我坐在板凳上好奇发问:“阿婆?刚刚是在整哪样子?”
“咋个是你这个娃娃胆子那个大?你不怕我噶?”婆婆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了个让我一头雾水的话。
“我怕你做哪样子?你又不是老巴依(方言:人贩子)”。我大咧咧的怼了回去。
听到这话,婆婆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看着我,这个眼神和看那个小孩的眼神完全不一样,浑浊且发红的眼睛给的我看后背发凉。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溜之大吉的时候,婆婆开口到:“克了,毛在我这跌,如果真呢想来,下周末再来。”
好嘛,直接下逐客令了,真是个奇怪的人,我又没有得罪她,就是单纯的怼了一下嘛,这就赶我走了。正好刚刚被盯的发毛...
风紧!扯呼!
未来的几天我没在去,天天和家里各种斗智斗勇,小朋友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新的一周到了,这周轮到我来做值日生,需要检查所有小朋友的各种纪律,红领巾。
该说不说,学校仪式感拉的很满。给个A4纸夹,还有个类似礼仪小姐的挂带,大大写着值日生。发现有违纪,直接记下来,周末统一交给学校,周一统计升旗的时候班级扣分。
感觉“身负重任”的我,早早去到学校值日巡逻,好巧不巧,碰见熟人了,似乎那个熟人也看到我了,转头拔脚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