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看看。”
梦钱生摇了摇头,进书房做事儿去了。
说是阁楼,其实就是三楼顶上加的一个小房间。
以前看星星,月亮的时候要是觉得冷就呆里面。
梦今词拿了钥匙,开门进去,很久没人打扫了,铺了一层灰,梦今词蹲下来看着一个红色箱子。
箱子没上锁,里面老妈的两部手机,以前她收藏的一些票据,好看的便签,一叠梦钱生追她的时候送的信件,杂七杂八的。
梦今词翻着翻着,自己就哭了,特别委屈,特别不值得,人心他怎么就会变啊,变就变了,还那么坏。
“你他妈三岁小孩儿呢,还这么感性。”
梦今词内心某处声音在骂他自己。
商场上为了利益,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梦今词赢过也输过,但是从来不会沮丧,失望,失落,助,因为你总能在其中吸取教训,获得经验。
但是感情这种东西不能,特别是亲情,他一直看重,敬重,信任的亲情,突然碎了。
他被打得猝不及防,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觉得他要是死了,啥也不知道,也还是好的。
或者是什么真相都不要告诉他,他这一辈子咸鱼躺过去也行。
太残酷了!
“怎么这么久?”梦钱生看儿子还没有回去,上楼来看看。
“怎么哭了,乖宝。”
梦钱生像一个爱极他的好爸爸,像他过去记忆里从来没有变过的样子。
揽着儿子的肩膀,小的时候可以抱在怀里,长大了可以揽在胸前。
那是他曾经依靠过的厚实胸膛,他教会他爱,教会他往前走,也教会了他恨。
梦今词痛惜他的年幼时期,憎恨他的中年知,却助在当下。
就在梦今词拿着母亲手机一点点看以往的消息时,易君躺在好友的医院里筹谋他的报复。
但是被他哥易青山跟嫂子连玺掐灭在摇篮里。
“你跟一个小孩儿计较这些干什么?”连玺端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别管他,给他惯的,还给他倒水,怎么不直接给你踹断了,省的一有点时间就去作案。”
“嫂子,你看我哥,他从来就不心疼我。”
“我看曼拉挺适合你的。”给送境外去得了。
“不要啊,哥。”
“那就安分点,人家一个学生,你没事盯着人干什么?”
“干……啊。”
“你他妈。”易青山绰起桌上的杯子就给他钉过去。
“你们干嘛,被子湿了。”
“他真的就欠收拾。”
“你以前能好到哪里去?”连玺瞅了他一眼。
“哎呦,媳妇儿,以前的事咱能不提?你老公我要面子。”
易君捂住被子嘎嘎乐。
“行了,我看他就没事,咱们走吧,媳妇儿。”连玺推着老婆走出病房。
易君翘着腿,靠在床上跟好友聊天,他当然没有说今天的糗事,只是跟人讨论卅川那儿美男多,什么风格。
突然有人问他:“你的山狗精泡到手没有?”
“?”什么鬼。
“就是那个狗眼,山竹瓣儿鼻子的小美人啊。”
“卧槽。”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