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身后的镜子全部破碎，路知行的意识回归到了现在。

“呵，咳！”一口气缓上来的的路知行看着自己的模样，又看了看张强，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

“这么说，李慕白是你撞死的了。”路知行浑身是血的坐在地上，有气出没气进的对着张强问道。

“不要提那该死的家伙！”张强转过脸来恶狠狠的对着路知行说道，那血红的眼球，就是镜子里那双恶毒的眼睛！

“不过你小子倒也是有种，明明一开始装聋作哑，视而不见的，人都跑出去了，现在又跑回来了，”

怎么，舍不得你张姐一个人死，要做同命鸳鸯？”张强咧嘴一笑，既残忍，又可怕，那可憎的面庞上，甚至还浮现出一丝嫉妒。

“呵，呵，可能我出去报警了呢。”

路知行惨笑一声，强撑着想坐起来，但是又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没有力气可用。

“哈哈，哈哈，是啊，你确实可能报警了，但是，你也要死了不是吗，在我失手把这个贱人打死的时候，我也就没想着跑，”

“21世纪了，故意杀人还有跑得掉的啊？而且，这栋楼里，都是目击证人呢，我死定了。”张强狞笑着，一脸所谓的说道。

听到这话，路知行本就毫血色的面庞，更是惨白几分。

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他知道自己十死生。

"张姐....”路知行望向死相凄惨的张琳，他终于知道，为何梦境中，最后的时间内，张琳并没有出现。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梦中是这样了，头顶流淌着汩汩鲜血，那是因为头部遭受数次撞击而导致的伤口。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梦中是这样了，双眼泛白且流着血泪，那是因为脖子被死死掐住呼吸困难而导致的白眼上翻。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梦中是这样了，大嘴裂开利刺丛生，那是因为张嘴咬住右手死不松嘴，恨不得生食其肉！啃食殆尽啊！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梦中是这样了，指如尖刺利如锋，那是现实中，狠狠抓向面前这个该死的男人却法给他造成丝毫的伤害啊！

他终于记起来，那个懦弱的跑掉的自己！

他终于记起来，那个蹲在门口，一遍遍拨打警局电话，却没有等来人的自己！

他终于记起来，那个从楼上跑到楼下，大声呼嚎着救命，杀人了！却人回应的自己！

他终于记起来，那个跑回来，被按在张琳身前虐杀，却毫反抗能力的自己！

他终于记起来，张琳在死之前，甚至带着笑容的看着毫作为的自己啊！！！

但是张琳却彻底的死去了啊！她在梦中都在警示着我，但是，她死去了啊，她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了啊！

“张姐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杀了她，趁着警察没来之前，跟我说说呗，顺便给我根烟。”路知行口吐鲜血，浑身都在痛，但是好像又感觉不到疼痛那般。

“是啊，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性格好，长相好，而且，是这天底下最傻的女人。”张强瘫坐在地上，一次性杀了两人，他也是耗干了力气，而且在他眼中，路知行确实离死不远了。

“是啊，这么好的女人，你还要杀了她。”路知行昏昏沉沉的说道，他也要到极限了。

“哼，你知道什么。”张强嗤笑一声。

路知行并没有回应张强，下意识地动了动，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

“呵，怪不得连个水果刀都找不到。”看着腹部的刀子，路知行轻笑一声。

“你在说什么？”张强并没有在意路知行的这些动作，

在他眼中，张琳已经死了，路知行离死不远了，自己也没打算跑，等着被枪毙了，

想到这里，他反而有种想要和路知行聊聊天的冲动。

“我说，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在到处寻找刀具，但是始终没找到，没想到，就插在我的身上，呵，哈哈，咳咳。”路知行笑着笑着咳出了一滩血吗，这就是命不久矣的感觉吗。

“哼，你小子，事到临头了，倒是挺幽默。”张强冷笑一声，看着路知行，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不过确实也快死了。